術法界弟子切磋,若無私怨,一般都是由淺入深,畢竟一個術法的修習耗時都不會短,多使得一分,便多給了別人去分析和破解的機會。順法門派聲望大弟子多,平日里展現的也不少,所以除了順法門派彼此之間,私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深藏不露的逆法門派弟子也在潛心研究。
笠蔚從來不喜歡輕敵,對于未知的對手,你永遠不知道人家的底牌究竟是什么。看著對面那人準備起術的樣子,笠蔚觀察的非常細致,希望從那人起術的架勢中能預判出點什么,可笠蔚發現好像并沒有什么用。那人與其說是起術,不如說像是還在準備著什么,未有招式,也未有異動。笠蔚皺眉,這人到底是在做甚?
那人靜默許久,笠蔚并不想主動出擊,越是弄不清楚套路,越該沉住氣。終于,那人雙手抬起握拳,眼神也頓時變得鋒利不少,正待笠蔚想看看那人會弄出些什么的時候,那人卻突然飛速的向笠蔚直直沖了過來。笠蔚周身護體的強風并未停,所以笠蔚倒也沒有出現什么要閃避的想法,想著那人準備如何相抵其周天而生之術呢?
讓笠蔚始料未及的是,那人并未有任何的策略,卻只是徑直的向他沖來,奇怪的卻是笠蔚的強風好似對那人并無一絲的阻礙,那人如利箭般不偏不倚的射向笠蔚。若是換成一般人,可能真就要被那人殺個措手不及,但笠蔚的反應確非常人,便是那人已至跟前,笠蔚也并未驚慌,而是淡然的轉身旋轉后輕盈的閃避出危險距離。
那人并未停留,繼續追擊笠蔚,笠蔚已知周天之力阻不了那人,便正面相迎與那人對起了拳腳。兩人招式攻守相間有成有解,看似勢均力敵,可笠蔚卻能明顯感覺到,那人如鐵臂般的力道,似由術法加持而成。若從門派心法分析,自是圇浮堂的末生最為相似,以鑄升靈魄強生門,雖多為外化之術,但內化加成自身也并非全無不可。
若真是圇浮堂內化之術,也算是順法大成,但笠蔚卻覺得并非如此簡單。笠蔚與那人交手了幾個回合之后,便感覺雖然招式未輸,但實則已經被那人所傷。笠蔚一招凌空后踢將那人擊退些距離后,便迅速自行向后退了幾步,定身收勢。那人也未繼續,倒是看著笠蔚嘴角輕揚,“怎么,這就累了?”
“不知你這術法師承何派?”難分順逆,甚至根本不似取之世間。“不如你先說說,你師承何派呀?”那人并未放松架勢,“倒也不用在我面前以順法之術惑我視線,順法之輩可難有如此隱忍之心性。”笠蔚心中稍有觸動,看來此人對術法界的了解比笠蔚以為的要深的多。那人見笠蔚還在猶疑,倒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我對順法門派的那些術法并未有多少興趣,你若真的承的起將首的那份重視,便別磨磨唧唧的,快些將你的好本事都拿出來,否則別說護院考核,你連進胥府別院的資格都沒有。”
“你果然并非護院考核之人。”若是此人連護院都算不上,這胥府里的藏龍臥虎,倒真是讓人難以想象。“胥府護院既然能評那副將之職,豈是什么人都試的嗎?”那人收回了之前的笑意,“別說副將之職,今日你有沒有那個命去城主室,都還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