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大規模的搜查便圍繞著那個圓圈展開,當搜查到那幢小洋樓時,黃警官便覺得十分的蹊蹺,一般人家,大白天的必定不會用窗簾把窗戶捂得嚴嚴實實的,但那幢小洋樓卻是這樣。警察于是破門而入,在二樓便發現了那4具標本,警察打聽到那幢小洋樓的主人是王一刀后,一面布置抓捕王一刀,一面調來挖掘機,把那個小樓的院子挖了個底朝天,但沒有更多的發現。
張玉良到看守所會見過王一刀,但那次會見,王一刀一言不發。直到會見末了,王一刀終于說了最后一句話,“張律師,能不能告訴沈家秀,若是那個小孩兒出生的話(應該是個女孩),不要姓王,也不要告訴我就是她的父親,我不想讓她知道有我這么一個父親。”張玉良在走出會見室時回頭看了看在秋日午后陽光的映襯下臉色灰暗、在竭力控制顫動嘴唇的王一刀,點點頭。
還未等審判的那一天,王一刀便死在看守所的廁所里,用手術刀割腕自殺。據打掃廁所的另一名犯人敘述,“廁所血腥味撲鼻,血流了一地,真是駭人!”至于手術刀王一刀是如何帶進看守所的,看守所又進行了一次整頓。
深秋時節,沈家秀生了個可愛的女兒。這個女孩兒很像王一刀,但是恭喜的人包括醫院的領導、同事都沒有一個人說這小孩兒像她爸爸,大家不約而同地誰也沒有提王一刀或是把問題向王一刀的方向引,大家樂樂呵呵,吃著喜糖,說著母女同福、天涼好個秋這樣的話。當客人們散去,偌大一個病房只余下她一個人和那個酣睡的小孩兒時,她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當張玉良敲開病房的門時,沈家秀正在給小孩兒喂奶,他轉過身,“要是你不方便,我到外面等一會兒。”說完,他彎腰把帶來的一袋水果倚著墻放下。
“不礙事,小孩兒不經餓,一會兒就要吃奶。”她輕柔地拍拍小孩兒的臉,把襯衣向下拉了拉。“你吃過飯了嗎?這兒有很多吃的,你要不要吃點先墊墊肚子?”
“不用了。”他轉過頭,擺擺手,坐在靠門邊的一張椅子上。
“你來是有什么事吧?”她終于喂好了孩子,輕輕地把嬰兒放在床邊的搖籃里,理了理散亂的頭發。
“也沒有什么事情。”他思忖片刻,覺得這事情得實話實說,轉彎抹角是說不清楚的,而且,他還有事情要處理,他有合同要寫、有法律顧問單位要去談、還有明天開庭的案子的辯論方案要準備,晚上趙玉顏組織聚會,他也得去。想到這兒,他決定得迅速把事情說完就走,“王一刀他……”
“你有什么話,就照直說吧,我受得了。”
“王一刀他死了。”
“死了?”她喃喃道,“怎么死的?”
“聽說是自殺。”
“自殺?死了?”她默默流著淚,雙手捂住臉,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