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裝男子從進入酒店后,見到白樓便規矩站在她旁邊,這會聽到話白樓發話,他恭敬把東西遞過去。
“打開。”
他順從的把東西從皮質的箱子里拿出來。
是一副畫。
一副水墨畫,水墨丹青,栩栩如生。濃墨重彩,山清水秀,白樓看來只是普通的山水畫而已,但這畫讓人覺得不普通的是這幅畫的作者,這是前宋畫圣的著作。
“看著也不過如此,但這幫人如此稀罕此物,還算有價值,挑個合適價格賣給柳老,別忘了警告他,藏好了自己慢慢欣賞,如果暴露了是我賣給他的……”坐在沙發上的白樓仰頭抽了一口煙,霧氣彌漫,視線模糊。
“就殺掉吧……樂樂,聽到了嗎?”
莫書樂恭敬的低下頭道:“是。”
但白樓沒看到莫書樂的眼底,充滿了快溢出的陰霾和恨意。
白樓是白家如今的掌門人,多數人不知道如今生意遍布華夏各行各業的白家,祖上是從事黑色產業發家。
白家從民國時期靠的便是販賣武器,發戰爭財打下基礎發展到今日,現在的白家明面上是正經清白的商業巨龍,卻依舊脫不掉黑色的事業,對于白樓來說,商人為什么叫商人,就是生意人賺錢雖有風險,但是只要利益足夠巨大,那就有存在的價值。
年齡不足三十歲的白樓更是被譽為全國最有價值的商業女王。
她不僅才氣過人,還生的一副好皮囊,外人看來做的是那行善積德的慈善公益,內里卻靠著這一慈善機構洗白她的家族,外面來路不明的錢財進入此地,也成了清清白白的白家資產。
如果真的讓了解她的人來評價。
那就是虛偽,狡詐。
但又會有人說,此女做事說一不二,行商大膽又大氣,是一罕見奇才,而且行商哪有不虛偽的一面,要他們說,那些說白女士虛偽的才是真做作。
此次的柳老所圖便是老對頭顧老的傳家寶,便托人找了白樓。
而白樓則商人本性,有錢不賺豬頭三,雖然有可能得罪一個榕城顧老,但她早就看他家那個兒子不順眼了,每次都是一副色瞇瞇的模樣看著她,
白樓不爽快,那倒霉的便是顧家。
“樂樂,今天你當我一回司機,先回榕城別墅一趟,我們再去機場。”
白樓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向酒店大廳,莫書樂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不遠不近,仿佛他們之間永遠維持著無法拉近的距離。
門口保鏢看見自家老板出現,想要跟隨,卻被白樓揮散,她還是愿意帶點信任給這個和自己從小長大的朋友。
坐在車上,窗外的晚風吹起了白樓的發絲,別人看著她,感覺仿佛夕陽都在溫柔的照撫她,橘色光芒下的她,面容顯得不太真切。
男人從后視鏡看到女人精致的眉眼帶著一絲疲憊,但平日就算再累也會永遠保持警惕性的白家掌門人,此刻就在他面前毫不設防的閉眼休息。
他仿佛不想再繼續隱藏自己的恨意,如同決定了什么,眼底的狠厲迸發……原來自己忽略的情感醞釀到最后,終將會爆發出不可忽視的力量。
車子開向了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