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自從進入這個秘境,便再次體會到剛開始穿越成為孤兒的那種無力感,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上天如同在告訴她,你這一輩子也就配爛在骯臟的泥里。
多少個日日夜夜都熬過去了,但在這個世界里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在告訴白樓,你做的還不夠,你做的不夠……
不,重活一世,她不會停下腳步,不論多難,她終歸登頂巔峰,因為她屬于巔峰。
……
“少爺。”白樓低眉順眼是站在床簾遮住的床邊。
簾子后的聲音處在變聲期,帶著些嘶啞和不穩定,那少年隨意的開口問道:“就是你,來照顧我。”
聽聲音這是屬于和白樓一樣的年紀,這樣的年紀因為頑皮從墻上摔下來本不應該,但看這個家里的人似乎都習以為常,似乎少年怎么做出不符合這個年紀的頑劣都是正常的。
“是,少爺。”
“叫什么名字?”
“白一。”白樓前世家族中年齡的排行九,但出生為主系唯一孩子,白樓出生九便為一,不管年齡多大都要排在白樓后面。
簾子突然拉開,名叫紀璽的小少爺玩世不恭的看向白樓調笑:“唔……長的倒挺好看。”但白樓還是敏銳看出他眼神中透出的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算計。
“往后,你就跟著本少爺吧。”
屋內不止紀璽白樓二人,還有許多奴隸,其中一個管事的聽到紀璽發話。
跪下把頭擱在膝蓋蜷縮著,聲音嗡嗡的:“小少爺,主母大人讓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她講,而且仆人更是讓您不必親自挑選調教,小心累著咯。”
雖然這仆人的姿勢和講出的話非常恭敬,但白樓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果然,這話一出,那隨手在床邊的藥碗被紀璽狠狠的摔碎。
紀璽起伏極大的胸腔和眼里充滿的不忿氣憤。
被一個仆人氣到無力的摔碗,這也表明了這小少爺沒有實權,而且還被這家的女主人排擠。
剛剛這跪著的仆人明著說,有什么需要和家母講,但暗地里似乎在告訴紀璽,他連自己敲定仆人的選擇權都沒有。
想到這個,白樓暗道可惜,這少爺似乎就是一個無用的草包。
“出去,都給我出去。”紀璽大喊。
白樓也順勢跟著眾人一起出去。
“白一,你留下。”
白樓面上不動聲色,悄悄的停步,抬步站回床前。
那反駁的仆人明面上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指揮著奴隸關門,他便前去跟主母稟報情況了。
屋內,就算白樓失去了靈力修為,但被靈氣洗髓過的身體耳聰目明,外面有沒有人的呼吸聲,白樓還是能分別。
知道沒人偷窺,白樓向前一步:“少爺有何吩咐。”
已經平靜下來的紀璽,雖然面色還有些陰沉但依然肉眼可見快速的平穩了自己狀態,這時的他又和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不一樣,他語氣透漏著些許勝券在握的霸氣。
“我已經知道,你進我們紀府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豁,這小子變臉速度,是個老演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