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望著連連叫屈的柳朝威,其確實有一手,讓他的殺機不由消散,怪不得在余家的壓力下還能活蹦亂跳。
王孟徳不是暴虐之人,說起來如今局面,也有他自己的緣故,原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能給柳朝威安全感,難怪對方靠上了余家,過去的王孟徳不想再追究了。
“你相信我嗎?”王孟徳問了柳朝威一個問題。
“信,信。”柳朝威敢不信嗎,法劍都沒收起呢。
王孟徳滿意點頭,輕聲道:“那你也讓我來信任你吧。”
“我該怎么做?”聞言柳朝威不驚反喜。
王孟徳突然之間開竅般的表現嚇死他了,但只要對方有所求那就好。
意味著他暫時安全了。
王孟徳留下一句話:“我記得你有一兒一女,那就將他們送上山,我來指點他們修行,如此柳家才有未來,我也能重新相信你。”
柳朝威臉一下子僵住了,當他回過神,王孟徳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我這......”
王孟徳沒說不送上山會如何,但柳朝威知道下場會很凄慘,他沒有選擇。
這一刻柳朝威已經絕望了。
之前還想著如何在余家和王孟徳之間平衡,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當王孟徳以絕對力量直接壓過來,他才明白所謂的陰謀算計有所可笑。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所有的掙扎都無用。
王孟徳之于他,之于柳家就是如此。
在兩個龐然大物之間周旋,稍一不慎,就會覆滅危機。
而現在,王孟徳和余家的矛盾加劇,擺上了明面,他柳家再沒有左右橫跳的余地。
柳朝威枯坐一夜。
第二天一早,有仆人小心推門進來,給他帶來一個消息:“老爺,外面說是余家來人,需要你親自迎迎。”
仆人不敢大聲說話。
這一晚柳府內小道消息亂飛,而縣老爺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心情很糟糕。
柳朝威聽到仆人說的話,雙眼一轉,一下子亮了起來。
余長山昨天告訴他要離開丹徒縣,會留下一個人。
“王孟徳如此想逼,只能試一試能不能以余家稍微抵抗一下了。”柳朝威心有不甘。
一旦將兒女送上山,從此一家榮辱全看王孟徳一人,生死不由人。
柳朝威親自出府相迎。
“某乃丁思。”來人乃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大漢,一頭黑發如墨,身著粗布白袍,然而雙眼如火迸**光,身后背著一把大刀,有一人長。
丁思霸道粗狂,不待柳朝威客氣,就道:“快快準備宴席,還有美姬,給丁某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