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繪畫,薇薇安一邊思索著一邊輕聲說道:“根據我的總結,沉睡分為兩種:一種是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下——或者是窮的快要餓死的情況下,我主動選擇進入沉睡來度過苦日子,這種休眠是可控的,而且貌似沒什么后遺癥,醒來之后只會損失很少一部分記憶或者干脆不會損失記憶,也沒有體力大幅削弱的現象。而手稿上記錄的完全是第二種情況:睡意襲來,不得不睡。”
郝仁看著薇薇安的眼睛:“在這種無法自控的睡意襲來之后,你會丟失大量記憶,并且蘇醒之后身體會異常虛弱?”
“說實話我也不敢確定,”薇薇安哭笑不得地擺擺手,“對一個健忘癥而言最困難的事就是確認自己忘掉的是什么。但這份手稿上提到的很多細節我確實都記不起來,而且在某幾次從沉睡中醒來之后我也確實感覺到異常虛弱……”
“包括最近這次,”郝仁用指節輕輕敲著桌子,“你的最近一次沉睡是在消滅怒靈之后,那也是睡意襲來導致的不可控休眠,所以你現在處于虛弱狀態?”
薇薇安看看身上:“但我感覺我挺精神的啊。”
“別鬧,人在猝死之前都感覺自己優勢很大。”
“……房東你真的很不會說話。”
郝仁干咳兩聲:“咳咳,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總之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在這份手稿的記錄上,你每次‘睡意襲來’之前都會經歷同一件事!”
薇薇安目光一凝:“我注意到了,狂躁,憤怒,莫名其妙的與人爭執,還有……不知道和誰進行的惡戰。那上面提到的敵人我根本沒見過,這些繪畫顯得也很陌生。”
“但手稿確確實實是你寫的,”郝仁盯著薇薇安的眼睛,“你確認想不起來這部分的內容么?甚至你最近一次沉睡就在三百年前,當時有沒有這個現象你也記不起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