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摩爾已經沒有活動的力氣,但也沒有更多驚恐,或許是他知道驚恐也無濟于事,干脆就淡然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古代守護者,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郝仁挑挑眉毛:“為什么說我不是?你難道見過真正的古代守護者?”
“我沒見過,但教團的先人們在一千年前摧毀卡蘇安圣殿的時候,可沒見過什么魔法免疫的怪胎……”拉摩爾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這……這不是凡人應該掌握的力量,你是個違背世間法則的怪物……哈,這么說來,其實你跟我們也差不多嘛……”
郝仁皺著眉:“教團?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
拉摩爾的表情這時候終于變化了:“你真的不知道?”
郝仁聳聳肩:“我上哪知道去,我只知道你們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難道那個維羅妮卡只是一個意……”拉摩爾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但后半句話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換做一個慘然的笑,“呵……竟然這樣,竟然這樣,命運啊,混沌中的命運,真是個殘酷的東西,我們這么多年的積累和經營,竟然這么莫名其妙地斷送了。”
“看來我是被卷到某個大陰謀里了,算是路過也躺槍的典型,”郝仁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后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幾套鐐銬,“算了,反正回去之后可以讓維羅妮卡跟她老爹調查一下,他們肯定很樂意有人幫忙把你們這些王國蛀蟲揪出來。這些玩意兒本來是給威利準備的,但那個伯爵大人倒是跑的挺快——就只能用在你們身上嘍。”
拉摩爾看到那些早就準備好的鐐銬之后明顯地呆了一下,隨后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你早有準備?!你根本……”
“我根本沒信過那個威利的鬼話,”郝仁咧嘴笑了起來,“我過來只是想看看他到底給我準備了個怎樣的驚喜,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這初來乍到的為什么也會被人算計。哈,狼行者?也真虧那位‘伯爵大人’能想得出來,虧他還盡量把這個故事給編的模棱兩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拉摩爾看著郝仁的眼神就跟見鬼了一樣:“怎么可能……這個故事應該沒有任何漏洞!我們敢確定它完全符合你的一切描述,而且沒有任何多余的細節可被識破!你究竟是……”
“很簡單,這個世界上壓根沒有一個所謂的來自千年前的狼行者,”郝仁看著黑袍巫師,“一開始我確實動搖了那么一瞬間,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個跟我朋友很像的狼人,但你們把她描述的跟我所講的越接近,我就越不相信,等你最后把那畫像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徹底明白了,這不過只是個騙局。你們也挺不容易啊——沒有PS的條件下修出那么張照片來不容易吧?”
拉摩爾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老巫師再也不發一言了。
看來他不知道PS是啥。
“貌似你什么都不打算說,那讓我猜猜吧,”郝仁用冰冷的眼神看了旁邊三名武士一眼,讓這三人不敢輕舉妄動,又轉頭看向拉摩爾,“你剛才提到維羅妮卡的名字,所以你們要對付我并不是因為那什么‘古代守護者’的身份,而是跟公主殿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