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光的盾牌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長出了一條新的觸須……亞倫主教已經完全變成不認識的模樣,但氣味還是他的……我的兩個侍從也變得很古怪,我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因為他們現在實在太相似了,我不得不給他們套上不同顏色的布帶……
“書寫變得很困難……也不知道該寫些什么,感覺自己的思維越來越混沌,難以回憶起很多……主教們似乎早就忘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儀式,我依稀對那個儀式還有點印象,但那到底是什么來著……
“……戰斗結束,受傷,很多人,正在等待愈合,依稀記著曾經有加快傷口愈合的……什么來著?
“書寫這些東西……記錄……已經看不懂……我是……是……”
后面的記錄全都變成了無法辨識的混亂符號和抽象恐怖的涂鴉,已經再也無法閱讀了。
“他應該是堅持最久的一個,”維羅爾慢慢說道,“他留下的這些日記給了我們寶貴的情報,讓我們能大致猜到在典獄官們離開這個地方之后這里發生的事情。洛克瑪頓的力量會持續腐化進入噩夢世界的生靈,不管其是普通人還是強大的神官、圣靈,只要失去源源不斷的圣物支持,就會逐漸被轉變為噩夢的一部分。”
郝仁把這本珍貴的筆記還給維羅爾主教:“他們看上去還沒有徹底轉化。”
“但已經失去了人類的心智,”老主教嘆息著,“他們仍然保留著與混沌魔物廝殺的本能,而且看上去還在抗衡洛克瑪頓的侵蝕,但卻已經無法交流,無法思考,我們在與其接觸之后嘗試了很多交涉方式,但毫無進展,目前唯一的成果是……他們不會攻擊我們。”
山川之王哥頓垂下頭,久久不語,不知在思考什么。
“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考慮,”郝仁還記著自己來到這片空間的目的,“終末軍團”的出現只是個意外,雖然需要關心,但首先還是必須解決掉這一切的根源——洛克瑪頓,“我想知道,你們怎么把整個神眷之城都轉移進來的?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神眷之城里又發生了什么?那些教皇……”
“我們同樣也有很多疑問,”維羅爾看了郝仁以及郝仁身后的巖石巨人們一眼,“我想我們雙方需要一次深入的會談。跟我們一起回神眷之城吧,教皇冕下會告訴你們一切的。”
“教皇?!”郝仁一聽這個就愣住了,“你說奧古斯特七世?他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