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女神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其實大可以更樂觀一點——雖然那個邪神是被瘋囂之主帶走了,但這并不意味著絕對的壞消息啊。”
郝仁一愣:“嗯?這話怎么說?”
“首先,雖然那個邪神活著逃離了這里,但她絕對不是全身而退,我能感應到她在最后的一輪攻擊中受到了重創,這對于本身就剛從沉睡中醒來還重傷未愈的她而言可不僅僅是雪上加霜那么簡單,這份傷勢恐怕是永久的,換句話說,她永遠都不可能恢復到全盛期了;其次,她是被拖進了黑暗深淵牢籠里,而不是跑到了其他地方,瘋囂之主的‘救援’其實是把她關了起來,我對自己當年留下的封印還是有點自信的,那個邪神一時半會可跑不出來,而我們就有時間做很多事情了;最后……我想我們這次意外地給瘋囂之主準備了一份‘大禮’……”
銀發血瞳的女神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南宮五月盤起的尾巴上蹦來蹦去的豆豆。
小家伙懵懵懂懂地抬起頭,跟女神對視了一眼,確認眼前這個和之前攻擊自己的那個“白色家伙”并不是一個人,她便舉起手細聲細氣地自我介紹起來:“我叫豆豆!郝仁是我爸爸!”
“你說的‘大禮’和豆豆有關?”五月不解地問道。
創世女神捏著下巴,滿臉的研究興趣:“首先我想知道,這個看起來并不怎么強的小家伙是怎么擋住‘世界末日’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所謂的‘世界末日’本質上是一種因果屬性的攻擊吧?”郝仁問道,“它是通過切斷目標的因果來徹底‘湮滅’目標?”
“沒錯,而且嚴格來講,它所切斷的是目標和整個世界之間的聯系,”創世女神解釋道,“人生于世界,便和世間萬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的身體來源于世界,你的所行也會在世間留下對應的痕跡,即便你是一粒沙,你也有自己所屬的沙漠——而世界末日就是針對這一點進行攻擊,它會割裂這種連接,從而讓受害者從因果的層面上失去存在基礎……”
“那么一切就很好解釋了,”郝仁笑了起來,心說果然如自己所料,“豆豆的特殊是你想象不到的——她的世界早就毀滅了,世界末日?她已經經歷過了,而且那是遠比什么半吊子的毀滅神術更真實的世界末日。現在她的存續基礎已經不再扎根于某個宇宙,而是扎根于將她從末日世界中拯救出來的希靈神系身上,我想除了我家老板和我老板的老板們之外,沒有誰有這個能力可以對這層因果動手腳,所以……”
說到這兒郝仁一愣,猛然反應過來:“臥槽,我可算知道那個順子為啥讓我帶豆豆過來了……這TM等于是讓那個滅世女神用臉懟在反應裝甲上啊!”
“我不知道你說的反應裝甲和順子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得很清楚,在那一擊‘世界末日’落空之后,那個你們口中的‘滅世女神’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反沖,”銀發血瞳的女神微笑著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郝仁覺得她的表情里隱藏著非常腹黑的幸災樂禍態度,“而這股反沖導致的神力動蕩是必須釋放出來的,然而在剛才她根本沒有機會把這些暴走的神力釋放出來……”
郝仁終于明白過來,臉上露出了和創世女神一樣幸災樂禍的微笑。
豆豆對世界末日免疫所引發的“反沖”讓那個邪神變成了一個**炸彈,現在,這個**炸彈已經被瘋囂之主拉回到老巢里了……
炸彈嘛,總是要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