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繹立刻在腦內給和顏傳音。
和顏一躍而起,朝著駱繹報出的方位,凌空一腳踢爆空氣。
“嘭!”
跳躍至此的老頭被踢個正著,看著就像他突然冒出來湊到和顏的腳上給她踢似的。
這一腳勢大力沉,踢得他眼冒金星,滴溜溜打著旋兒朝地面墜落。
再跳!
就在堪堪落地的一瞬,老頭再次消失。
駱繹猛地朝右方疾沖,腳踏樹干,幾個縱躍便飛身而起,雙手握拳,以打排球的姿勢暴扣而下!
“嘭!”
老頭看準時機,用光溜溜的腦袋狠狠接下這一扣。
耳朵嗡的一聲,頭都麻了。
見鬼!
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再次跳躍。
“嘭!”
收到坐標的和顏反手就是一巴掌,駱繹緊跟著一拳,和顏抬起一腳,駱繹掄起一捶……兩人雖是第一次配合,卻意外的十分默契,奧運會若設立揍人這個項目,他倆一定拿混合雙打的冠軍。
老頭快自閉了,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活了七八十年,還是頭一次這么狼狽。
這對狗男女,不,主要是這個狗崽子,他竟然能觸及奇異門之內,還能看破自己的跳躍。
難道是……那位大人?!
他忽然想起,剛才被他攪亂的空間瞬間穩定了下來,就算是他,也只能很勉強地正向改變空間的狀態,而這家伙,卻很輕松地逆轉了這個過程。
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只能是那位大人了!
老頭猛地抬頭,盯著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寸頭小年輕,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駱繹本就疲乏已極,這一通輸出又耗費不少體力,幾乎快要到達極限,但他還是強打精神,不動聲色地問:“現在可以好好回答了吧?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老頭卻忽然仰起脖子,扯著嘶啞的嗓子大笑:“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笑聲戛然而止。
他盯向和顏,目光卻越過她,望向她身后:“姓許的,別管那女的了,殺了這個男的,快!”
“刷!”
數道黑影自背后襲來。
和顏不閃不避,裙角無風自揚,裙身上的粉色刺繡流轉,一道道粉光如流矢射出,將絕大部分黑影攔下。
唯一的漏網之魚擦著她的左臂掠過。
“小心!”
她大喊一聲。
話音未落,駱繹已經原地起飛,巨大的沖擊力將他甩出十幾米遠,轟一聲砸進工廠大樓灰暗的墻面,深深嵌了進去,墻皮和粉塵在眼前漱漱落下。
重蹈覆轍,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將他摳出來,他只能自己掙扎,每動一下,渾身的骨骼、筋腱和肌肉就撕裂般的疼。
剛掙起上半身,便被人一腳摁了回去。
“噗咳咳!”
駱繹喉嚨嗆血,只覺得喘不上氣,望著那個踏著自己胸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女人,模糊的視線里隱約出現一雙藍色的眼睛。
“你好像很驚訝?”
許興國腳上用力,把駱繹往墻里踩進去幾分。
他剛剛去了銀杏林,看見滿地呆滯的空殼,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
使用遺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越是強大的遺物,代價往往越高。不管是什么東西抹除了他分身的認知,短時間內,那玩意兒都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這是個隱患,必須鏟除,而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他的手化作一柄漆黑的利刃,朝著駱繹的面門直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