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他娘的給老子沖,給老子沖,把土八路給我壓下去!”
“說你呢,干什么吃的,快沖!”
“哪怕我們全部拼光了,也得給我沖,誰要是后退,老子斃了他!”
……
吳澤帶著隊伍朝著文羊河那邊靠近,一路上,不斷遇著了土八路的襲擾,隊伍一直不能有效的接近文羊河,傷亡也越來越大。
吳澤佯裝著氣瘋了的樣子,催動著隊伍去“送死”。
折騰了些工夫,五百人的隊伍,最后只剩下百八十號人了,其中大部分還都帶著輕傷。
彈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吳澤仍然“不死心”。
不少皇協軍士兵都開始質疑吳澤,都在背地里暗罵鐘科長壓根兒不會指揮打仗。
土八路占著地利,咱又沒有重武器,冒然沖過去,這簡直就是送死。
再就是,這鐘科長就知道讓他們這些士兵沖,他本人卻躲在后面,作為長官,不身先士卒沖鋒,咱們憑什么去拼命啊。
最后,不管吳澤再怎么催,剩下的皇協軍都不怎么配合……好吧,也不是不配合,磨洋工是這些人的拿手絕活,都出工不出力。
吳澤見狀,也沒有再把人朝死路上逼。
五百人折騰到百八十號人,大部分都帶著傷,已經是差不多了。
當然了,表面上吳澤還是得裝出憤怒的樣子:“你們這些廢物,這些飯桶,看這樣子,我們是完不成任務了,回去,怎么跟站長交代啊。”
皇協軍士兵們都不吭聲,雖然鐘科長不會打仗,但這土八路造成的壓力確實不小。
他們真的無法靠近文羊河了,回去蒲友一生氣,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憂愁。
以前的時候,蒲友一生氣,殺人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他們這點人對于蒲友來說,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不能接近文羊河,無法解決下游堡壘莊斷水的問題,蒲友殺的人,恐怕不會少了。
天色黑暗下來,一行人垂頭喪氣的啃著干糧。
帶來的水已經喝光了,隊伍分散去找水源,卻連根毛都沒有找到。
這該死的土八路,他們不僅讓堡壘莊失去了水源,還把外面的水都給弄沒了。
“鐘科長,我們沒有水,這樣下去不行的吧。”有人小聲對吳澤道。
這人的意思就是說,沒有水,我們還是撤回去了,要不然這點人都渴死了。
當然了,明面上,他可不敢直接跟吳澤這樣說。
“廢物,我們不是帶了工兵嗎,讓他們挖水井,讓他們找水啊!”吳澤罵道。
“是是是。”這人只好去了。
他都不辯白,這水井豈是那么輕易就能夠挖出來的,這地下水要是那么容易就挖出來,二十幾個堡壘莊還怎么會陷入危急呢。
但鐘科長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能撤,必須得扛著。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就熬著吧。
吳澤依靠著一個快要枯死的樹休息,就算要回去,也得把隊伍弄的徹徹底底不成樣了,讓蒲友一看,這是真的不行了,才撤回來。
如此一來,蒲友那一關才好過……好吧,也不是說過蒲友那一關。
而是要給太原那邊下來的人做樣子,不是咱不努力拼命,實在是土八路攔的太厲害了。
吳澤低頭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了一下時間,心里念叨著: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李木此刻已經被王大毛干掉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鐘科長,有人來找你。”有人來朝吳澤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