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友這是擔心太原過來的胖鬼子發現吳澤賺錢的能力,到時候把吳澤挖走了,蒲友這邊就失去了賺錢的大助力。
眼前,吳澤在23號站的重要事情沒有做完,也不能離開。
“喲西,喲西。”蒲友滿意的拍了拍吳澤的肩膀,話鋒一轉:“情報科的李木死了,這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我剛剛才知道。”吳澤嗯著,做出惋惜的樣子:“李科長是個人才,可惜了,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
“我懷疑李科長是被人設局陷害致死的。”蒲友直接打斷了吳澤的話。
“是嗎?”吳澤帶著些驚訝看著蒲友,“站長,你認為是誰干的呢?”
“鐘副科長,你認為是誰干的?”蒲友反問。
“李科長被軍統的人恨之入骨,應該是軍統的人干的吧。”吳澤說道。
“沒錯,就是軍統的人干的。”蒲友突然嚴肅看著吳澤,一字一頓:“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們內部,有軍統的內線!”
根據情報科回來的人匯報,之前提供線索的線人死了,蒲友這是斷了線索。
面對蒲友這咄咄逼人的眼神,吳澤裝出緊張無比的樣子:“站長,我才來不久。”
“鐘副科長,我不是懷疑你。”蒲友的神色緩和了一點,道:“鐘副科長,不把軍統的內線揪出來,我23號站將永無寧日,你愿意幫我這個忙嗎?”
“站長,你要是生意上面有什么疑難,我義不容辭。可你讓我查內奸,我,我,我……”吳澤做出不自信的樣子,“站長,還是別誤了你的大事啊。”
“你可以把揪軍統內線當做生意來做啊。”蒲友說道,“你別當成是查內奸,你當成是做生意。”
“站長,這不一樣的,查案和生意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啊。”吳澤說。
“也是,也是啊,差內奸和做生意是兩碼子事兒,看來是我有點……”蒲友點著頭,還想要繼續在吳澤身上抱希望的樣子:“鐘副科長,情報科這幫廢物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軍統分子,你想辦法把此人的嘴撬開,若是能夠從他的嘴里獲知其他同伙的線索的話,或許潛伏在23號站的軍統內線就可以找出來了。”
“站長,情報科都搞不定的人,我還是別費那力氣了。”吳澤道,“現在后勤科還有一大幫爛事等著我處理呢。”
吳澤心中暗罵;蒲友這老鬼子太陰險了,這都當面給老子挖坑了。
蒲友見狀,也就沒有再逼迫吳澤了,他說道:“也是,也是,現在二十幾個堡壘莊被洗劫,其他堡壘莊肯定也是人心惶惶,鐘副科長,你務必要讓剩下的堡壘莊穩定下來,文羊河的悲劇,絕對不能再上演了!”
“是。”吳澤應聲。
“你去吧。”
“是。”
吳澤走了出去,蒲友的眼睛又微瞇了起來。
雖然沒有從吳澤身上試探出任何的收獲來,但蒲友并沒有消除對吳澤的懷疑。
李木是高手,能把李木弄死,這一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看上去越沒有嫌疑的人,越干凈的人,越容易是條大魚。
若是那么容易就把這條大魚篩出來,那么李木死的也太廢物了點,問題是:李木是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