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有什么事情嗎?”吳澤問。
“站長馬上就要到了,你也跟我趕緊去迎接一下吧。”李木道。
“哦哦,好的,好的。”吳澤放下資料,連忙走出來。
23號這里有鐵軌,蒲友是乘坐火車回來的。
吳澤和李木還有其他一些人,大家一塊在站臺上等。
當然了,還有蒲友的老婆井上紗紀也來了。
井上紗紀穿著一襲白色旗袍,勾勒出完美的線條,仿佛出塵不染的蓮荷。
她的臉上,沐浴著春風一樣的微笑,沒有眼淚,沒有悲傷。
馬萬鵬和她之間,好像根本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甚至,她從頭至尾都沒有看李木一眼。
“李科長,恭喜你啊。”吳澤小聲對李木道。
“鐘副科長,你什么意思?”李木扭頭看著吳澤。
“你看站長老婆現在是多么的美麗,多么的出塵,我從她的眼里看不見任何仇恨的種子了。”吳澤道,“看來,她已經放下了馬萬鵬,這樣一來,她后面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我說鐘副科長,你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李木表情陰冷,語氣非常不好。
蒲友老婆井上紗紀現在就算忘記了馬萬鵬又怎樣,對于李木來說,麻煩就沒有了嗎?
不,麻煩依然還在!
給站長戴綠帽子這事兒,井上紗紀既然做了第一次,那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李木作為情報科長,知道井上紗紀給站長繼續帶綠帽子了,他到時候只能是繼續幫站長遮著。
可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井上紗紀偷吃多了,遲早得露出馬腳。
到時候站長知道了,肯定要拿自己這個情報科長問話的。
“鐘副科長,你也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到時候我要是遭殃,你別怪我把你咬出來!”李木對吳澤說道。
“李科長,跟你這人說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吳澤佯裝著發怒,也不再言語。
沒多久,一列火車呼嘯而來,慢慢的停靠在23號站。
蒲友從其中一節車廂下來了,帶著匆匆的形色,走了過來。
井上紗紀像只小鳥,連忙朝著蒲友飛了過去。
蒲友摟著嬌妻的肩膀,滿臉都是驕傲。
是的,蒲友驕傲。
四十來歲了,咱的老婆這么年輕漂亮,多有面子的事兒啊。
不過,走到李木和吳澤的面前,蒲友這表情立刻又沉了下來,主要是陰狠盯著吳澤:“如果讓我查出來馬萬鵬是你弄死的,哪怕你爹是皇協軍獨1師長,也保不了你!”
很顯然,馬萬鵬要弄死吳澤,這事兒蒲友也知道,甚至這都可能是蒲友暗中指使。
“站長,請你詳查!”吳澤連忙肅穆道:“我相信站長不會冤枉好人!”
“哼!”蒲友哼了一下,然后看著李木:“馬科長的家人安撫的怎樣了?”
蒲友這話說的很巧妙,不直接問李木把人趕哪去了,而是問安撫。
做領導嘛,在下屬面前,得注意說話方式。
“科長,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他們全部送走了,此刻應該在去太原的路上。”李木連忙回答。
“嗯,不錯,馬科長不幸殉職了,我們應該做好家屬的工作。他們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也好,也好。”蒲友滿意點著頭,“走,我們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