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友看著這場景,心中樂開花,嘴上卻是罵道:“真是不敢相信啊,馬萬鵬竟然這么富裕,看來,是我工作有失職,是我監督不周啊。”
佯裝著自我批評了一句,蒲友態度一正:“把財物全部統統拉回去封存起來。”
“哈衣!”鬼子兵們應聲著,抬著東西魚貫而出。
“鐘澤啊,你們老祖宗有句古話叫做狡兔三窟,我懷疑馬萬鵬的家財不止這么些,你再去搜一下看看。”蒲友對吳澤道。
“是,站長。”吳澤應聲,連忙脫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條褲衩。
一來,這天兒太熱了,脫了衣服涼快。
二來,吳澤哪里不知道,蒲友這是故意考驗他。
吳澤自然要表現的極其上道,脫掉身上的衣服,可以展示出自己絕對不會私藏之心。
看著吳澤穿著一條褲衩進屋了,蒲友的眼里滿是欣賞:不錯嘛,這個鐘澤挺會來事啊。
李木看著吳澤這般,他心里道:這又是第二個馬萬鵬。
當初,馬萬鵬被蒲友考驗的時候,馬萬鵬也是這么做的。
不過馬萬鵬比吳澤更加沒有底限。
這吳澤至少還有點羞恥之心,不像馬萬鵬,把褲衩子都脫了。
吳澤在屋里仔細觀察,上輩子他作為駐外武官之前,也干過抄貪官家的活兒。
上輩子那些貪官藏匿家財的本事,那真不是吹。
而眼前這個年代,這些貪官藏家財的本事,跟后世貪官完全沒法比。
憑著豐富的經驗,很快找到了馬萬鵬的寶藏。
這是一個箱子,打開一看,里面黃閃閃一片,全部都是小黃魚和大黃魚。
小黃魚是金條,大黃魚是金磚。
對于這些黃金,吳澤沒有一點要私藏的意思。
先不說在蒲友面前藏匿黃金的小動作能不能瞞得住他,后面蒲友的家咱也是要抄的,現在何必這么麻煩。
吳澤一條手臂受傷了,無法搬運。
他走出來,對蒲友道:“站長,我找著馬萬鵬藏匿的大批黃金了。”
大批黃金?
蒲友一聽,頓時間眼冒金光,但很快平靜如常:“帶我進去看看。”
“是。”吳澤應聲,帶著蒲友連忙進入。
蒲友看著裝著黃金的大箱子,頓時間心花怒放。
他對吳澤道:“你外面去等我。”
“是。”吳澤應聲退出。
“喲西,喲西,喲西……”屋內,蒲友一邊清點黃金的數量,一邊不斷喲西喲西的開心。
“鐘副科長,你可真是好眼神啊,一下子就替站長找著馬萬鵬的黃金了。”李木恭賀著李木。
“這有什么可恭喜的,馬萬鵬這王八蛋貪了這么多錢,以后我的工作壓力肯定很大了。”吳澤一邊穿衣服,一邊故作發著牢騷。
“鐘副科長,不必自謙。”李木再次恭賀,“我已經看出來了,鐘副科長跟昔日馬萬鵬的能力相比,肯定青出于藍,這什么工作壓力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李木,你有空說我風涼話,不如小心站長夫人那邊吧。”吳澤故意小聲說。
“你就不怕被站長聽見了嗎?”李木的表情立刻一黑。
兩人也不再扯淡,蒲友再次從房間里面出來了,他的表情雖然裝著很嚴肅,但眼里的興奮和笑意止不住的。
“這個混蛋馬萬鵬,真是死有余辜!”蒲友故作再次大罵了馬萬鵬一句,然后道貌岸然對鬼子憲兵下令:“把屋內箱子封存,給我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