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站長過獎了。”吳澤連忙謙虛說道,“為皇軍辦事,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吳澤的心中,更加警惕。
這井上紗紀夸自己能力出眾就出眾吧,扯什么一表人才啊。
咱現在這具身體如此瘦弱,弱不禁風的,皮囊不能跟馬萬鵬比,力氣也不能跟馬萬鵬比,這娘們扯一表人才,這讓吳澤感覺不詳。
“鐘科長謙虛了,在我眼里,其實我認為鐘科長比馬科長更加優秀呢。”井上紗紀道。
“夫人,我才剛來這里幾天呢,我估計你連我的生日是哪天,你都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我比馬科長優秀呢?”吳澤這話里故意給井上紗紀埋了一個小小的陷阱。
如果井上紗紀真的對自己感興趣了,那么她肯定會背地里查自己的資料。
若是她能夠說出自己的生日日期,那么這對于吳澤來說,糟糕了,禍事了。
“鐘科長,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但站長既然夸獎了你,說你比馬科長強,那你肯定比馬科長強了啊。”井上紗紀微笑著,像一朵無比嬌艷的玫瑰花。
吳澤看著井上紗紀這笑容,頭皮還是在發麻。
看上去這娘們似乎沒有翻看自己的資料,但是她沒事對自己笑干什么,還有,他把“優秀”也改為了“強”,這小小的改動,這不是吳澤多想了,鬧不好啊……
吳澤抬頭又看了井上紗紀一眼,后者的笑容依然像春風一樣:“鐘科長,你別緊張。”
“我沒緊張,我不緊張。”吳澤搖著頭,盡量壓下心中的情緒起伏。
他的心中,愈發的認為干掉李木迫在眉睫。
今日井上紗紀來傳話,這事兒肯定會被李木知道的。
李木由此推測出井上紗紀對自己……這不是吳澤敏感,這事情必須就得從最壞的方面去打算。
一旦情況不妙,李木恐怕立刻就得滅自己的口。
還好,也許是吳澤故意裝的像不懂風情的木頭一樣,井上紗紀中間又跟他找了幾個話題,吳澤都表現的極為……反正讓井上紗紀自討沒趣,最后井上紗紀也就不說話了。
這男女之間,只要不繼續溝通交流下去,那就有懸崖勒馬的機會。
到了蒲友家,井上紗紀領著吳澤進門。
客廳里,蒲友早已經翹首以待了。
見著吳澤過來,蒲友招呼:“鐘科長,坐吧。”
吳澤在蒲友面前坐下來:“站長,什么事情這么緊急啊,你還讓夫人親自來通知我?”
吳澤之所以這么問,是想要知道,通知他過來,是蒲友吩咐的,還是井上紗紀自己主動的。
“龜田這個混蛋,他太不是個東西了。”蒲友罵著,拿了一份資料,遞給吳澤:“你看看吧。”
蒲友的回答沒有讓吳澤獲得想要的答案,吳澤一邊接過資料,一邊說道:“站長,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隨便讓一個士兵通知我就是了,何必勞煩夫人,這大晚上的,就算有人保護,安全第一啊。”
“她正好要出去一趟,順路。”蒲友說。
“這樣啊。”吳澤低頭看資料了。
心中,吳澤徹底松了口氣。
看來,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很安全,井上紗紀不是瞄著了自己。
資料上,蒲友另外還有副業,比如開紡織廠,口罩廠等。
這個龜田是太原那邊的鬼子,最近把手伸到了蒲友的口罩廠這邊來了。
龜田倒不是也開了一個口罩廠和蒲友惡意競爭,而是他從蒲友的口罩廠買了口罩,然后進行倒賣,從中賺取差價。
正常情況下,龜田也算是蒲友口罩廠的客戶了,這不正是幫蒲友賺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