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這么摳?老娘我這么漂漂亮亮一個大美女,走在路上都有人要聯系方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上趕著要請我吃飯,真當老娘稀罕你這一頓飯不成?難怪一個公司開得這么小,這么破,一點格局都沒有!
蔣南雪甩著包,嘴里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不過轉念一想,蔣南雪又開心了起來。
其實白琳說的不錯,按道理來說如自己這樣的人是壓根沒可能進這種大公司做經紀人的,而現在自己雖然也不是經紀人,但好歹也進了天齊,一年之后等自己案底三年的時間過了,考個經紀人資格證,平常再跟幾個領導打好關系,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也未必沒有做經紀人的機會。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托了趙平野的福。
想著想著,蔣南雪迫不及待掏出了電話,撥出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想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聽,蔣南雪掛斷了之后再打了一次,仍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臉上的笑容收了不少,嘀咕著估計是太忙了吧。也對,在天齊這種大公司,不忙的人很容易就被掃地出門。
點開聊天軟件,點開置頂了聊天框,蔣南雪噼里啪啦在對話框輸入一大段話,正準備發送出去的時候忽然哼哼一聲,直接將這一大段話又盡數刪除了。
這個消息你沒聽到就是你的損失,老娘才懶得給你發消息。
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次對方是白琳。
“喂白姐,我任務完成了,誒,對,這五首歌在我手里拿著呢。我馬上就到天齊樓下了,白姐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出來拿一下,還是我給您送過去?”
白琳想了想,“你先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店等一會兒吧,我現在有點忙,半個小時之后我再下去。”
“好,我等您哦!”
一路輕松走進咖啡店,尋了一個安靜一點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咖啡之后蔣南雪刷著手機,不過片刻就覺得有些無聊了。
她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對面的大廈,手拿著勺子攪拌著咖啡,打了一個哈欠,轉頭忽然瞥見了包里的文件袋。
反正無聊,要不看一下里面的歌?
算了,白姐要的東西還是別亂動了。
就看一眼,反正這種文件袋打開又沒人知道。再說了,誰知道趙平野那個摳男人有沒有在里面塞白紙,我這也算是確認一下貨嘛!’
蔣南雪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了五張曲譜,其上第一首歌名叫《紅色高跟鞋》。
“該怎么去形容你最貼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較才算特別,對你的感覺強烈,卻又不大了解,只憑直覺……”
隨意掃了一眼歌詞,蔣南雪莫名心中一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紅色高跟鞋,晃了晃腳尖,嘀咕了一句有的沒的,然后將后面幾首歌隨意掃了一眼。
她依稀記得第一次進趙平野公司的時候聽到的那首歌有句歌詞是“穿越千年的哀愁,只為等一個結果。”
這首歌在哪里呢?
她一首一首看著歌詞,隨后面色越來越難看,咬牙切齒。
好你個趙平野,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我分明說我要買那首歌,結果這些歌里面壓根就沒有,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破歌來忽悠老娘。
然后心中冒出的想法是,完了完了,趙平野拿破歌來忽悠自己,五百萬買了五首垃圾,白姐不會怪自己吧?別我進天齊就此泡湯了啊!不知道她有沒有把錢打過去,我得趕緊給她打個電話提醒她!
剛拿起手機,蔣南雪又心中一動,不對啊,這事兒也不能怪自己,白姐說的就是讓我拿了就走,我是按照她的指示辦的啊!
再說了,白姐一向辦事條理分明滴水不漏,怎么會出這種問題?
再說了,趙平野好像跟白姐有點關系,應當也不會坑白姐吧?
難道這真是好歌?
蔣南雪半信半疑拿起歌詞,掰著手指頭。
“哆來咪發嗦拉西……哆來咪發……哆來咪……”
蔣南雪會聽音樂,有鑒賞能力,但畢竟不是學音樂出身,曲譜看不大懂,只能靠這種方法。
“咳咳……該……該怎么……哆來咪發嗦拉西……該怎么去形容你最……咳咳,該怎么去形容你最貼切~拿什么跟你……該怎么去形容你最貼切~拿什么跟你最比較才算特別~對你的感覺……”
才只是唱到第三句,蔣南雪就猛地閉上了嘴,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趕緊將這五張曲譜收進了文件袋里。
白姐就是白姐啊,虧我還以為她被坑了,真是杞人憂天,白姐縱橫江湖這么多年,能被騙才是怪事。
蔣南雪此時感興趣的是趙平野,心說這是什么人啊?一出手就拿出五首好歌來,再加上他公司的人唱的那一首歌,這就有六首原創好歌了,足以捧起數個新人。
說不定還有更多!
正此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