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說不說啊?”
張玉梅搖了搖頭。
“合著你就是不相信我唄?我跟你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怎么了?”
張玉梅道:“別著急,明天董事會上你自然會知道。”
徐華冷哼一聲,也懶得再說,暗罵了一句裝什么。
張玉梅將徐華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也不吭聲。
她確實不大相信徐華,誰知道他會不會折服于劉以筠的魅力,心甘情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
同為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劉以筠實在是絕代風華,那種專業演員都難以模仿而來的氣質實在是令她嫉妒。
她不止一次臨摹劉以筠的神情舉止,甚至是她那面無表情的、漫長深邃的沉默。
原她一個司機曾奉承她道她越來越像劉總了,她當場大怒將其炒掉,說自己憑什么要像其他女人?可轉頭又暗自自喜。
她只得嘆息,所有女人都愿意是劉以筠,可所有女人都不是劉以筠。
不過幸好……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了一眼徐華,起身走到衛生間,這才小心接通了電話。
就算此時已經是勝券在握,可對手是劉以筠,她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電話里的人說他再三確認這五百萬確實是在劉以筠老公手里買到的,還說似乎是對方非要賣給劉以筠這五首歌。
末了電話里的人又說,雖然為劉以筠走錢的那個紅發女人沒有找到,但是他已經打探到那個裝著“歌”的文件袋在哪里了,最后問道要不要在給他幾天給他找到那個紅發女人,或者私下找一下白琳,以便確認事實。
“不用了,”張玉梅冷笑回道:“明天就召開股東董事大會了,你只要確定那個文件袋沒有出簍子就行了。至于白琳?她唯那個女人的馬首是瞻,找她就等于敗露。而且她非常精明,細心到令人發指,你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在第一次知道劉以筠已經結婚之后,她就百般打探到了其丈夫的消息,早早已經確定對方不過是一個蒙先輩賜福的庸人罷了,甚至她還百般惋惜劉以筠怎么就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就算她再怎么嫉妒對方,心中也忍不住這樣去想。
掛了電話,張玉梅滿臉笑容走出了衛生間。
徐華抬頭看她。
她輕描淡寫瞟了徐華一眼,緩緩坐下,轉頭看著窗外。
幸好啊。
幸好劉以筠這個女人就要被她拉下神壇了,嫁了一個庸人,果然是一個女人一生的悲哀。
她實在是難以壓下總是忍不住勾起來的嘴角。
徐華斜瞥著她,低下頭嘀咕了一句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