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赫然站著的一頭酒紅色大波浪的蔣南雪。
趙平野嘴角扯了扯,“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不能在這兒?這高鐵是你家開的啊?”蔣南雪沒好氣道:“趕緊幫我把行李箱放上去,我這十八厘米的高跟你以為站著腳不疼啊!”
趙平野閉上了眼睛。
蔣南雪氣得咬咬牙,沒辦法,只得自己抱著這個巨大的行李箱舉起來將其放上行李架。
她踮著腳尖,前傾著身子,身上穿的一件黑色短外套便都沒能都兜住她腰間的雪白。
趙平野剛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眼前一片亮堂。
他轉過頭去,“注意影響。”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頭頂上“颯颯”作響,下意識舉起雙手撐住,這才沒被那從頭頂掉下來的行李箱砸到頭。
蔣南雪咯咯笑,“叫你不幫我!”
費了不小的力氣將這個行李箱弄上行李架,趙平野緩緩坐下,“你怎么來了?”
蔣南雪翻著白眼,“我怎么不能來?”
趙平野轉頭看了一眼宋青瓷。
宋青瓷微微紅臉,小聲道:“前些時候我去參加線下選拔的時候碰到了蔣姐姐,然后我們就加了微信。”
趙平野轉頭看向蔣南雪。
難怪最近蔣南雪銷聲匿跡,還以為她已經放棄進自己公司了,沒想到是在暗中跟宋青瓷套起了近乎,玩起了農村包圍城市的戰術。
蔣南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我跟青瓷加個微信怎么了?這你也要管?再看?我告你性騷擾啊!”
趙平野轉過頭看著前方,“我話說在前頭,你再怎么費盡心機也沒用,我不會讓你進公司的。”
蔣南雪道:“別這么絕嘛,要不再讓你看兩眼?”
宋青瓷紅著臉看向窗外。
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就是兩個原因嘛。一來,擔心我能力不夠,做不好。二來嘛,是擔心我泄密嘛。”
蔣南雪道:“其實泄密的事兒好辦,咱們簽個協議不就成了?你想想,我才二十剛出頭,老娘還有大把的人生去揮霍呢,怎么可能為了幾首歌就把自己賣了是不是?你要是還不放心,有些你拿出來的曲子你去注冊個版權嘛,不懂,我教你啊!”
說的有些口干舌燥,蔣南雪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又道:“關于我的能力,這其實也好辦。這樣,青瓷不是去參加《中國新歌聲》嗎?在陳江的這段時間,你讓我來做她的代理經紀人,算是實習,不給工資也成。做得好,你給我轉正,做不得好,入不了您的法眼的話,你把我拿掉嘛,多簡單的事兒?”
趙平野道:“不用你費心,我也可以做她的經紀人。”
“看把你給能的,我告訴你,這一趟沒有老娘我還真不行!”蔣南雪道:“別的不說,你懂化妝嗎?你會挑女孩子衣服嗎?什么樣的兇兆不會限制氣息你懂嗎?青瓷來大姨媽你去給她買姨媽巾嗎?她用哪一款你知道嗎?七度空間跟蘇菲哪個更吸水你了解過嗎?”
宋青瓷臉色更紅。
趙平野無言以對。
“所以說嘛,趙總,您就給我一個機會。我也不要您的工資,合著就是一白撿的小女仆,不用白不用是不是?”說著蔣南雪沖著趙平野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趙總,您要是喜歡女仆裝,其實我箱子里面裝了的,晚上穿給你一個人看。”
宋青瓷窩進座椅里,拿外套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