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蒲清?你蒲氏一脈富甲巴蜀,這都是大秦庇護之功,朕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寡婦清想著,陛下召見自己,一是要錢,二是要礦,萬萬沒想到,一上來嬴政就和尋常人啦家常一般和她說話,她心中一涼,難道陛下,這是要親自選妃嬪了?
“不敢勞動陛下垂詢,民女今年二十有三了!”
“二十三了,恩,好像是比小秦大幾歲,沒事,女人大了會疼人!”
嬴政口中喃喃自語,他低頭掃了蒲清一眼,嘴角翹了起來。
“蒲清,你可知罪?你蒲家一門,是犯了大逆之罪的。”
嬴政淡淡一句話,讓殿下秀麗絕倫之女子,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
“民女和蒲家滿門,一向是大秦忠誠子民啊,陛下,陛下為何說民女滿門大逆?”
“朕為何說你滿門大逆?朕且問你,仙丹閣那些方士暗算朕你可知道?方士煉丹的朱砂,是不是你們蒲家的?蒲家想要暗算朕,難道不是大逆?朕為真龍天子,天子一怒,血流萬里,朕只要一道詔諭,二十日后,天地間再沒有什么蒲家了!”
嬴政說話強橫霸道,蒲清委屈的死死咬住豐厚的下唇,強忍著沒有哭出來,“不講道理,不講道理,我們蒲家只管賣丹砂,哪里會想到此物何用?”
蒲清很想就對著秦皇這么喊出來,她進殿到現在,一直是低著頭的,現在大著膽子抬頭看向嬴政,心中一沉。
眼前那個氣度非凡的男子?哪里是講道理的人,關東六國,被他彈指全滅,自己蒲家比起項燕,比起那些君皇,又算得了什么!
寡婦清此節想通,又低下頭來,跪倒在地,重重的在面前金磚上磕了幾個響頭。額頭前瞬間一片紅云。
“陛下,丹砂之事,是蒲清一人操持,和門中其余人無關,陛下要責罰,就請殺了民女,還請陛下萬萬不要遷怒民女族人!”
蒲清說話,宛若空谷銀鈴,聽的嬴政心中一動。
“謀害朕的事情,你這一條命,就能擔待的起?此事也不是不能挽回,畢竟你們一門是不是有意害人,都是朕一言而決!”
“朕有件事情,只怕只有你能做到,你事情做好了,大逆之罪自然就沒有了,蒲家幾百年的富貴,也就牢固了,要是做不好,呵呵,巴中蒲氏一門,些許資財,不過河邊沙屋,在朕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嬴政說到這里,站起身來,慢慢從臺階走了下來,到了寡婦清身前停住。
“敢問是何事?陛下但用所用,民女全部都能做到!”
蒲清聽見事情還有轉機,心中一喜急促問道。
“其實此事說難不難,做好也不容易,也就是設個局,幫朕敲斷一個小子的腿腳,讓他最少幾個月內不能隨意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