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嘿嘿一笑,往旁邊縮了縮。
“李姐,你繼續,繼續。”
李婉君回過頭來,無奈的看著華霖。
雖然她訓斥陳峰,可是陳峰的話卻不錯。不知道家里的電話號碼,真的不好幫華霖找家人。
華霖也很無奈,他來派出所,真的不是想讓他們幫忙找家人,他只是想上個戶口。這年頭,沒戶口真的啥都干不了。
只是,這個過程還得有。總不能直接跟警察說,我是返老還童的,現在想重新上個戶口吧。
李婉君想了想又問,“小朋友,那你知道你的爸爸媽媽叫什么名字么?”
華霖想都沒想說,“我爸爸叫華石,我媽媽叫林雨。”
“爸爸叫化石,媽媽叫淋雨,兒子叫華霖。這一家人的名字挺有意思。”陳峰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只是陳峰,其他警員都忍不住笑起來。
華霖無所謂,他編這兩個名字,本來就是鬧著玩的。至于別人信不信,那就和他沒關系了。
“你們嚴肅點好不好,都把小朋友嚇壞了。”
李婉君不滿地訓斥。
這時,一個年長的警員忽然說,“別說,我還真的認識一個叫華實的人。”
“還真有人叫這名字呢!張哥,那人是誰啊?”
“他是市第四人民醫院的醫生,曾經給我女兒治過病,所以我知道他這個人。”張樂康如是說。
“你能肯定這個孩子是那個華醫生的孩子么?”陳峰問。
張樂康無奈道:“我去哪肯定,我只是知道他叫這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只是猜測罷了。”
“說那么多干啥,直接找過去問問唄,大不了白跑一趟。”
“也是!”
隨即,張樂康就帶著李婉君和華霖離開了警局。
…………
三江市第四人民醫院。
張樂康和李婉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于找到了那個叫“化石”的醫生。
華霖一路上都很安靜,沒有半分不耐。
他知道自己要經歷一個復雜而繁瑣的過程,最終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因為這,李婉君和張樂康還夸他懂事。
六十多歲的人了,能不懂事么?
“兩位,找我有什么事么?”華時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兩名警察。
“華醫生,您還記得我么?上次我女兒發高燒,是您給治好的。”張樂康客客氣氣地拉關系。
可華時卻一臉茫然。
“不好意思,我這里病人太多,實在不記得您是哪位病人的家長。”
張樂康也不惱,他也明白,作為醫生每天都要看很多病人,怎么可能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您不記得我沒關系,我記得您就是了。”
華實推了推厚實的眼鏡,尷尬一笑。
“你們來找我是為了這個小朋友么?”
華實已經注意到跟在兩位警察身邊的華霖,而且當他看到華霖的那一刻,就對這個小孩特別親切。
隨即,華時又嚴肅起來。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對待每一個病人都要一絲不茍。
“看這個孩子的氣色,不像有病。是有其他隱疾么?”
張樂康兩人聽了,相視一眼頓覺無奈,連忙解釋。
“這個小朋友有沒有隱疾我們不知道,我們并不是帶他來看病的。”張樂康說,“是這樣的,這個小朋友走失了,他不記得家里的電話,只知道爸爸叫華實,媽媽叫林雨。我記得您的名字,以為這是您的孩子,所以就找過來看看。現在看來,我們白跑一趟了。”
張樂康有些恍然,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此刻才想明白。
早在他們看到華時的時候,就應該判斷出華醫生并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畢竟,孩子見到親生父親哪有不激動地跑過去的。
只是他當時見到華時有些激動,忽略了這一點。
李婉君也跟著說,“華醫生,實在抱歉,打擾您工作了。我們這就走,不打擾您了。”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