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話音落下。
蘇長歌心里一驚，臉色更是驚詫無比。
臥槽。
九幽？
九幽女帝？
這個女的，不會是第一任九幽女帝吧，這怎么可能，根據原劇情中的設定，九幽女帝明明早就在萬年前隕落了，若是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后面的那么多任九幽女帝，更加不會有鳳婉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任九幽女帝沒死？
還叫他師尊？
如果不是現在處于一片未知的神秘空間的話，蘇長歌肯定以為面前這人是小徒弟鳳婉清假扮的，在跟他玩角色扮演呢，可惜，天穹之上那些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璀璨銀河，在真真切切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面前這人。
并不是鳳婉清！
而蘇長歌眼里的詫異，很輕易就被對面那名女子察覺到，她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從青銅大門之前走了下來，身上的銀色紗衣，在漫天銀河的照耀之下，更是將她那妙曼的身姿襯托得美妙動人。
她沒有靠近蘇長歌，只是在距離蘇長歌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停下腳步。
她就這么盯著蘇長歌，沒有開口說話。
而蘇長歌心里，卻仿佛有一股洶涌而來的恐怖壓力，壓得他頭皮發麻。
這個女的，太恐怖了！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幾秒。
最終，女子還是開口了，只不過聲音之中，聽不出絲毫的情感。
“師尊，你當初為了所謂的大義，為了拯救那群愚昧無知的人類，將弟子鎮壓在這里萬年之久，如今，可曾有過一點點的后悔！”
她聲音冰冷，眼里也全是凄然的冷笑，她可不相信，當初為了所謂的天地大義，為了那些愚昧無知的生靈，最后殘忍無情背叛她、背叛她們那段感情的師尊，現在，真的會對她有過一絲的后悔，他如今來這里，只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吧！
而聽到這女人的話。
蘇長歌心里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后悔個屁啊，又不是他把這女的關在這里的，要是他現在有那種能耐，特么的早就直接殺上不朽神界，把那個什么圣族給一巴掌滅了，可惜，距離那種層次，還有一段路要走。
不過。
為了不惹怒面前這個女人。
蘇長歌發揮出他超越影帝級的表演，漆黑深邃的眸子之中，先是表現出見到女子的那種欣喜，然后，欣喜轉為憂郁和心疼，他輕輕搖頭，眼底帶著深深的自責，最后，重重一嘆。
他沒有說話。
但這一聲嘆息，卻表達出了他心里所有的情緒。
就是這一聲嘆息。
讓女子的心尖狠狠一顫。
她急忙轉過身去，再次背對著蘇長歌，銀色的瞳孔看向遠處天穹，眼中仿佛沒有焦距一般，眼底卻有著一抹久違的喜悅擴散開來，眼角，一抹淚光，悄然浮現……
“既然后悔了，當初，為什么要那么做？”過了一會，她顫抖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長歌聯系這女的前面說的話。
他背負著雙手，抬頭仰望天空，眼中，滿是對天下生靈的眷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為師也只是為了天地大義，為了萬物生靈，生靈沒有錯，錯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