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偏殿大廳里,余時仲正襟危坐在堂前。李灣站在一邊,柳眉微皺。
張懷英來到了大廳,有些迷迷糊糊,因為他只認識這里的三師兄一人。
李灣笑臉盈盈道:“張懷英,你來了,我師父想見見你,跟我去太岳派吧。”
令人奇怪的是張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你是哪一位?為什么要我跟你去太岳派?”
李灣瞬間齟齬,張居然裝作不認識她,實在是令人窩火。
“我們從小玩到大,你難道不記得有一次你的千層底鞋子掉水里了,是我幫你撈起來的。還有你在磚窯里打工,我給你送糕點。”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懂。”
“如果這些都可以忘記的話,那么你一定會記得你的殺親仇人汪祖德吧?”李灣暗笑一聲。
張似乎靈光一閃,有些印象,卻又印象不深,目不轉睛的看著李灣,想要知道一些他的身世之謎。
李灣繼續說道:“汪祖德是別離村的捕頭,假借偽造印章的借口殺掉了你的母親。你很想復仇,但是又沒他的武力高超。我平生最痛恨那些貪官污吏,所以幫你除掉了汪祖德,你難道還沒印象嗎?”
張捂住腦袋,只感覺天旋地轉,腦袋里的畫面開始不停地翻滾,甚至支離破碎。
李灣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懷英居然還置身事外。李灣很是失望,虞亭出來解釋,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張大病初愈,刺激回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慢慢來的。
說罷,李灣臨走時留言道,“感謝余掌門熱情的招待,我這就告辭了。”
散會后,俞樂來到梅園里,梅花爭艷,一縷幽香飄向遠方。
從梅林后面走出來一個人,他是何輝,面帶壞壞的笑容。
“二師兄為何憂心忡忡,是有什么煩惱嗎?說出來,或許又能幫得上忙。”
“我總感覺張懷英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我錯怪了他?”
“俞師兄也看出來了,張懷英大病初愈,但是得了失心瘋。智商和七八歲的孩童一樣,武功已經忘得一干二凈。這種人留在內門當師兄肯定是不服眾的,不如……”
俞樂連忙打斷道:“若是有一天張懷英恢復了記憶,那我們的所有的計劃都會化為烏有……”
“不會的!太醫說過失心瘋沒辦法醫治,能夠有七八歲的智商就算看得起他了。讓這么一個人當師兄,我們大家都不贊同。”
張懷英盡管是師弟,但是武功早已是圣武級別,比俞樂的武力還要高一級。嘆了一口氣,俞樂少了一位亦敵亦友的對手。除掉了他,俞樂在武當派的腰板會更硬,話語權也會更多。
倘若四師弟趕出了內門后,那么還有誰可以當此大任,管理武當派上百號弟子。
何輝得意的笑了笑,那人自然是德才兼備以及親合力強的三劍客之一。
三劍客在武當派固然威望頗深,但是廢除內門弟子的權力在余時仲的手中,只有說服他才能夠另選賢能。何輝滿懷憧憬,因為他離內門弟子的資格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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