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說實話,可怎么說?
難道說他被自己血脈深處的力量控制了?
怕是皮癢了想挨打啊!
自己的親媽可不慣著自己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毛病,雖然這是真的,但誰信?
就算信,他也不能說,說了只會讓自己的父母擔憂,就和那年暑假一樣,自己憋著吧。
“把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倉庫,最近不許再跑去,不上大學不代表你就能瘋玩了!”
“知道了...”
如果在平時,他高低也得貧上幾句,不過算了,今天實在沒心情,趕緊回屋緩緩吧,大起大落的一天,真有點扛不住了。
放好打獵的東西,洗了個澡換上睡衣的姜天躺在床上愣起了神,半天他才緩緩說到,“那個...下次你再想控制我,不是,是控制咱們的身體,提前打個招呼啊。”
“我替咱倆問過了,咱們也不是最特殊的那個,你可能不了解現在的社會情況,闖禍了咱倆都得去蹲監獄。”
“話說,咱們的能力是什么啊?身體方面的強化嗎?”
“我剛才在路上試過了,沒有剛才那么厲害啊,是不是和那條胳膊有關系?”
“這樣不行啊,到部隊咱們會吃虧的,你得想個辦法...”
“...”
“呼...呼...呼...”
鄭奇通過望遠鏡看到姜天睡著了,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自己都能和自己聊起來,這碎嘴,到時候有新兵營那群教官受的。”
突然,他一下子坐好認真觀察著躺在床上的姜天,“這股殺氣...他媽的這小子的力量不簡單啊!”
“這就是他覺醒的特征?”鄭奇看到姜天左臂不斷冒出血色的霧氣,這些血霧不斷冒出又不斷進入他的身體。
幾分鐘后,姜天臉上浮現了痛苦、驚慌的表情,而他的左臂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紅色,整個手掌開始變得畸形,指甲也變的尖銳起來,一道道血管凸起讓整條左臂顯得格外猙獰。
又過了幾分鐘,血色的霧氣消失了,那只猙獰的左臂也漸漸恢復正常。
鄭奇第一次干保鏢這種事,業務非常不熟練,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完全不知道怎么辦,盯了一會看到姜天還在睡覺拿出電話開始上報情況。
“有意思,給我盯好了,還有,趁著機會好好培養你倆的關系,到搶人的時候拉到咱們小隊。”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懂。”
“這保底是個覺醒級的,被別人搶走,你就等著我練死你吧!”
沉睡的姜天不知道,軍部又開始了新一輪對他的調查,直到不斷的敲門聲響起。
姜天猛然坐起,他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發現還正常后,眼里的驚恐才慢慢消散。
“艸!做的什么夢這是,嚇死人。”饒是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噩夢,也被嚇了一跳。
剛才的噩夢太血腥,太恐怖了,關鍵太真實了,噴濺在臉上的血液還帶有余溫...太真實了。
他無數次想醒來,可就是醒不過來,如果,如果不是敲門聲驚醒他,那自己是不是就永遠沉淪在夢境里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夢境里漸漸失去理智,是你的原因嗎?我的潛在力量。
“快點,你朋友都過來了。”
“來了!”
姜天雙手用力的揉搓了一下臉,深吸一口氣收起驚慌的情緒換上大大咧咧的笑容起身走向房門。
上次那件事后他的父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剛剛40歲的兩人已經鬢發如霜,不能再讓他們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