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不僅要讀書識字,還得成一個大文豪。”
次日清晨,一大早張提學便帶著人離開文水,師爺余文亮、縣令林杼兩人帶著數十個衙役前來送行,清晨有薄霧,帶著一絲微涼寒氣。
林杼拱手,旁邊的侍女送上來一杯水酒:“祝提學此去一路順風。”
“樞機兄請勿再送啦,這次來文水收獲頗大。”
林杼一拍腦門道:“差點忘記了,提學說的可是許世秋?此人確實有大才,當今多事之秋,想來該有些用處,這是連夜命人抄錄的詩,提學請帶上吧。”
張提學仰頭喝干了酒,自然有仆役接過詩詞,他放下杯子道:“此人可要看好了哇,即便這一科不中,下科也必中,倘若被別人搶走,樞機兄可是要捶胸頓足了。”
“自然,提學一路保重!”、
張提學上車走了,林杼跟余文亮一起回城,不過這次林杼沒有坐轎子,安步當車與余文亮緩緩前行,邊走邊看著旁邊柳色新新,林杼忽然道:“紙坊已經差不多完畢,今日把許世秋叫過來,我親自問問。”
余文亮點頭稱是,回到縣衙后,余文亮便派人去把許世秋叫來。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許世秋來了,得了通稟,進房子里拜見林杼。
林杼道:“起身吧,”他打量一番許世秋,道:“秋試在即,切不可荒廢學業。”
“學生謹記。”
林杼又道:“你表字取了么?”
許世秋道:“學生父母早亡,又未曾進學,是以并無表字。”
林杼點點頭:“那我便給你取個吧,你名世秋,表字便為秋實吧。”
許世秋連忙叩謝,“多謝縣尊賜名。”
接著林杼才談起來正事,主要就是紙張的生產,許世秋暈暈乎乎地講解完畢回了家,把這事跟許文穎說了,許文穎連忙驚喜道:“相公,這是好事。”
許世秋還不明白,許文穎解釋道:“相公,這表字一般都是師長、或是長者所取,取了表字,便代表縣尊真正將你納入心腹,把你當成了自己人,否則根本不會取這么個表字。”
許世秋恍然大悟,雖然這個表字一言難盡,但不管怎么說,這代表著他越來越能融入這個時代,總歸是件好事,也說明他在這個縣城里真正站穩腳跟,于是便道:“那我明日買些禮物去知縣那兒,感謝一番。”
許文穎道:“正該如此。”
次日許世秋買了些禮物去了知縣家里,許文穎帶著小妹去了小店里,裝修已經做得差不多,再等幾日便可開業,也該去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