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侯小勇道:“原本我在擺攤兒,賣得好好的,后來過來一個年輕人,抓起餅就吃,也不問價兒,還以為是個大主顧,誰知道他吃了竟然不給錢。鐵牛不依,那年輕人勃然大怒,亮出身份,竟然是金國使者,把鐵牛打一頓,咱們的攤兒也被砸了。”
岳飛怦地拍下桌子,怒道:“又是這廝!”
許世秋有些意外:“岳大哥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只是今日去打聽事兒的時候,聽說這家伙的不少事,昨日,金使一到他便去了春紅閣,睡完姑娘不給錢,還吃霸王餐,金人不管,郡王也不想管,那青樓只能自認倒霉。”
許世秋道:“這誰呀,這么囂張?”
“不知道,聽說以前也是并州人,不知道怎么地跑去北邊,正好碰上金軍,也不知道怎地就讓他花言巧語進了使團。”岳飛皺著眉,面含煞氣。
許世秋卻忽然眼前一亮,拱手道:“岳大哥莫生氣,如今他們強勢,我們只得忍耐,出了這種事忍不下也得忍。”
岳飛道:“兄弟你曉得就好,我怕你一時沖動鑄下大錯。”
“大哥恕不能招待,我家里出了這事,我得先處理下。高大哥那邊就拜托你多出些力,免得高大哥受了委屈。”
“賢弟我曉得,最近幾日沒事不要出去了。”
送走岳飛,許世秋帶著兩人回了屋,關上門,仔細詢問兩人細節,以及那個鬧事的金軍使者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這人長一副漢人面孔,我聽到有人叫他秋哥兒,想來是他的諢名,我們又不是本地人,所知不多。”侯小勇邊說邊看張鐵牛。
張鐵牛紅著眼,沉默著一言不發,額頭青筋暴露,顯然非常生氣。
許世秋道:“猴子,你去打探消息,把這個人的愛好、過去的經歷都打聽出來,咱們再做打算,這事絕不能這么算了。”
侯小勇啊了一聲,“公子,那可是金使,咱開罪不起啊,連郡王都不敢吱聲。”
“人家都騎到臉上打你,難道你還要跪著給他擺個方便姿勢嗎?這事不用你操心,他這個小嘍啰,算不得什么。”
“公子你……”
“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瞞你們,我們的目標是金使,不這樣,高大哥可是救不出來,我們得逼得金使改變主意。”
侯小勇打個哆嗦,金軍使團來了一百人軍隊,遠非尋常士卒能比擬。
許世秋笑道:“你們不需操心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去把事情打聽清楚。”
侯小勇應了一聲,跑出去打探消息去了,等到傍晚時,侯小勇醉醺醺回來了。
許世秋見到他不由有些皺眉,帶他進了屋子,侯小勇差點摔個狗啃泥。
這樣還能正常說話么?
“猴子,快說你都打聽出什么來了?”
侯小勇笑嘻嘻道:“我、我還能再喝點,口有些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