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太烈了!”
張鐵牛差點把肺咳出來,再也不肯嘗。
這酒大約有六十度,許世秋不由感嘆,現在想喝點高度酒怎么那么難呢?
酒燒好后,許世秋便讓張鐵牛灌進壇子里,五壇就出了一壇,剩下就是些水以及各種沉淀物,次日許世秋提著這壇酒,以及些許涼菜,去了驛站。
“這位軍爺,煩請通報一聲秋哥兒,就說故人來訪。”
“秋哥兒?”
“也就是王大秋。”許世秋偷偷塞給那人半吊錢,那人掂了掂,攏進袖子,笑吟吟走進去。
片刻后他又回來,道:“秋哥兒不在這兒。”
許世秋忙問:“那他去哪兒了?”
那士卒伸出手,晃兩下,意思很明顯。
許世秋怒火交加,又塞了半吊,那人說道:“春紅閣。”
春紅閣是太原城里的青樓,金人不敢住,但身為漢人的王大秋卻沒那么多顧慮,這幾日天天在此歌舞升平,差點都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
今日還在床上睡,便有丫鬟進來,說有老家人求見。
王大秋本來不耐煩,讓丫鬟去把人趕走,正特么睡得香呢,丫鬟轉身走幾步,王大秋忽然又反應過來,猛地起身道:“回來,去把人叫進來。”
許世秋見到丫鬟出來,忙迎上去,那丫鬟笑道:“這位公子里面請。”
“有勞姐姐。”
王大秋的房間比較大,剛進去便聞到里面一股暖香,夾雜著荷爾蒙的氣息,還有一股栗子味,許世秋不由皺眉。
丫鬟領著他還一直往里走,而王大秋還未現身。許世秋驚訝之余,丫鬟已經把他帶到床前,床上淫亂不堪,哪怕許世秋來自現代也不大能接受,急忙側過臉。
王大秋懷里摟著春紅閣頭牌,一雙手在光禿禿胴體上來回揉搓,道:“找我何事?怎地這個時候過來了。”
許世秋道:“秋哥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隔壁老王家的二兒子啊,小時候咱們還一起上樹掏鳥窩呢。”
王大秋記得個屁,周圍都是姓王的,到底那個老王?還一起掏過鳥窩?這都多少年的事兒了,誰還能記得清?
“哦,原來是你呀?你來何事?”
許世秋拍開酒壇,酒香味飄滿屋,王大秋的眼睛登時就亮了,“秋哥兒,我聽說你回來,就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老酒拿出來,今日跟秋哥兒喝個一醉方休。”
“好好好,你我多年不見,是該好好喝一場,快滾起來,給我們收拾桌子。”王大秋一巴掌拍在頭牌肥臀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頭牌嬌嗔兩句,摸索著穿上紗衣,就這么走出去安排,不一會兒功夫安排好席面,兩人入座,頭牌坐陪,王大秋又非要叫來個姑娘陪許世秋。
三兩杯下肚,王大秋張嘴呵涼氣,“好酒好酒!”許世秋專撿些恭維的話說,不久便哄得他心花怒放,酒也多喝幾杯。
王大秋習慣低度酒,喝得有些急,很快便有些飄飄欲仙,許世秋趁機說道:“秋哥兒,說實話,我是有些事想求你。”
“哈哈,我就說你不老實吧!”王大秋道:“你小子有話便說,何必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快說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