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輕輕踢了下坐在前面的于知的椅子:“于知,一起去吃午飯吧。”
于知慢半拍地回了下頭,呆了一會兒,她拒絕道:“不用了,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盛延嘖了一聲,微挑著眉,薄唇溢出了聲笑:“于知,你什么時候這么不給我面子了?”
于知知道盛延這話是在和她開玩笑,忍不住低了下頭,順著他的話說:“我……沒有。”
盛延:“那你去不去吃?放心吧,我請客,不用你花錢的。”
于知還是有些小糾結。
盛延等了大概有一兩分鐘這樣子,于知咬著唇,終于松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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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于知和他們一塊兒去吃午飯,盛延選了家有檔次的飯館,要了間小包廂。
于知坐在兩個大男生對面,有些緊促不安,一直攥著自己的雙手。
盛延不知道于知這兩年因為高玉蘭的騷擾,病情又加重了的事情。
但于知表現得很緊張的樣子,這讓盛延不禁起了疑心。
盛延暗暗戳了蔣時洲一把,小聲地湊在他耳邊問:“她這兩年……”
不需要盛延把話問完,蔣時洲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小聲地說:“延哥,小學神這兩年經常請假……估計是在治療。”
蔣時洲把自己猜測的事情告訴了盛延。
盛延微微皺眉:“治療?她的病又加重了?”
于知安靜地聽著對面那兩個大男生的竊竊私語,又控制不住地緊張了起來。
他們以為她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可實際上,她都能聽到。
畢竟她不聾。
于知一直在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掌心,都弄出了好幾個明顯的小月牙。
盛延余光瞥著過分安靜的于知,終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
盛延忽然伸了只手過來,圈住于知的胳膊,將她的手臂往上一帶。
她那自殘似的掐手掌心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盛延的目光落在她那雙手上,嗓音帶著一股冷意:“于知,你掐自己干什么?不知道疼嗎?”
于知活脫脫像個做了錯事兒的小孩子,沉默地垂著腦袋,不吭一聲。
盛延拿她沒辦法,只能默默地扯幾張紙巾過來,揉成了一團,塞給她。
“你要是真想掐東西的話,那就掐這個。”
于知呆呆地看著盛延強塞給她的紙團,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嬌嫩的掌心握著那個紙團,不自覺地用力收緊了幾分。
有了盛延給的紙團以后,于知就沒有再對自己的掌心下狠手了。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服務員端著飯菜上桌,盛延把肉那些菜都擺到了于知的面前,方便她夾。
蔣時洲默默地看著盛延這一系列動作,心里暗暗尋思著:
延哥都把人家小學神照顧到這份上了,要是沒點兒喜歡的意思的話,他名字就倒過來念!
說實話,蔣時洲也想擁有那么好的待遇,可惜他不是小學神,他不配……
盛延又拿給一瓶益生菌飲品給于知,擺在她面前那兒,“這個,吃完飯再喝。”
于知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乖巧地吃著飯。
一頓午飯過后,他們幾個又返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