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再拿起手機來看,是在五分鐘以后,她發現盛延還沒掐斷視頻通話,奇怪地咦了一聲。
盛延聽見她的聲音,第一時間開口:“可算舍得回來看我了?”
于知反應慢了半拍,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望了他幾秒鐘,回過了神以后,她又狡辯了一句:“我以為你已經掛斷視頻通話了。”
盛延:“不掛,我等你先掛,對了,知知,你吃藥了嗎?”
于知乖乖地實話實說了,“還沒有吃,我……想等晚點兒,困了再吃。”
藥物有催眠安神的作用,她現在吃了就會犯困。
盛延挑了挑眉,起身調整了一下手機的角度:“知知,你去吃藥吧,我看著。”
于知一下子苦了臉,委屈兮兮地望著他:“盛延,我……不想吃藥。”
盛延只是希望于知能快點兒好起來,“為什么不想吃藥?”
于知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小聲地沖他哼了一聲:“藥很苦,我不想吃。”
盛延絞盡腦汁想了個好法子:“那……我哄哄你?你乖乖地把藥吃了,然后就去休息,好嗎?”
于知垂著小腦袋,沒吭聲。
盛延又說:“知知,你把藥吃了,我明天給你買小蛋糕吃,怎么樣兒?”
聞言,于知動了動:“好。”
最終,于知在盛延的監督下,拿著玻璃杯倒了水回來,當著他的面吃下了藥。
他又陪著于知聊了一會兒,后面藥物起了作用,于知犯困直接睡著了。
盛延依舊沒掛斷視頻通話。
他看不見于知的臉,只能靜靜地聽著那邊兒傳來的細微的呼吸聲。
心里泛著一絲絲甜。
……
次日清晨。
盛延早早地起了床,親手做了一份愛心早餐帶去學校,打算送給于知。
半路上,盛延碰見了蔣時洲那貨,蔣時洲興奮地沖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
蔣時洲的視線落在盛延帶來的那份早餐上:“延哥,早啊,你今個兒怎么拎了份早餐來?是買給我吃的嗎?”
盛延掀著唇說:“蔣時洲,少自作多情,這是我親手給知知準備的早餐,沒你的份兒。”
蔣時洲:“?”
哎不是,延哥怎么突然叫人家于知叫得那么親密了?!
還知知呢,聽著像老鼠在叫一樣……
當然,這種話……蔣時洲也就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不敢當著盛延的面說出口。
“延哥,你和于知……”蔣時洲遲疑了一下。
盛延輕呵了聲,淡淡地睨著他:“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于知在一塊兒了。”
蔣時洲:“……”
所以,就只剩下他這個單身狗……啊不,單身貴族了?
“延哥,你咋回事兒啊?怎么就這么突然地和于知在一塊兒了?”
蔣時洲想八卦一下。
可盛延趕著去見于知,哪里有空搭理他啊,丟下了一句話給他,就直接走了。
“不跟你廢話了,我還要去找我家小女朋友,不然等會兒早餐就涼透了。”
被拋棄的蔣時洲:“……”
終究還是他成了沒人愛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