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萍又不是真的十七歲小姑娘啥都不懂,上輩子她什么事情沒經歷過,什么場面沒見識過?
這幾個小混混,要不是顧忌著攤子還有后頭的弟弟妹妹,徐瑾萍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打趴下。
做買賣要以和為貴,今晚上要是鬧起來,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所以徐瑾萍才忍下這口氣,好說好商量的跟對方套交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門在外少惹麻煩為好。
“交朋友?你說怎么個交朋友?
哥幾個對吃串兒不怎么感興趣,有興趣的是你,怎么樣?咱們處個朋友?”
領頭黃毛兒一臉邪笑的看著徐瑾萍,身后幾個人更是嘿嘿笑個不停。
這么明顯的意思,徐瑾萍還能聽不出來?當即皺了眉頭,看起來今晚上想安然無事不太可能了。
“幾位,串兒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徐瑾萍冷下臉來,悄悄從推車里抽出一把片兒刀,也就是那種切西瓜的長砍刀,握在了手里。
初中的時候,徐瑾萍要參加很多科競賽,晚上放學很晚。徐志彥和蘇安英忙,也沒人接她,徐瑾萍仗著自己膽子大就自己走。
那時候挺亂的,晚上不太平,路上不一定能遇見什么事,所以很多人都帶著家什防身,比如片兒刀、鋼管、雙節棍之類的東西。
徐瑾萍手里這把片兒刀,是嚴皓國的,那小子別看學習好,實則也是個狠人,打架從來不含糊的主兒。
剛開始嚴皓國送徐瑾萍回家,后來他有別的事情顧不上了,就把片兒刀送給她留著防身用。
前幾天徐瑾萍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發現了這玩意兒,本來想找機會還給嚴皓國的。
可一想最近他們總回家挺晚,不如先留著防身。沒想到今天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呦,小娘們兒還挺橫,禍從口出?就憑你?”那幾個混混一聽徐瑾萍的話,全都狂笑起來。
“瞅你這白白嫩嫩的模樣,說話倒是挺嚇人,還禍從口出。
咋地?你還能砍我們啊?給你把刀你可能都不知道怎么用吧。”
領頭的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摸徐瑾萍的臉。
徐瑾萍握著手里的片兒刀,正準備出其不意就掄上去,那刀沒開刃,砍不死人。
這些混混只要沒打死,傷到了也是白傷,他們連報警都不敢。
“兄弟,動手前總該問問那是誰的人吧?我媳婦你也敢動?”
沒等徐瑾萍揮刀,那幾個人后面閃出一人,上來就握住了領頭那黃毛兒的手腕子。
來人手上用力,當時那黃毛兒就疼的臉色慘白嗷嗷直叫了。
“疼,疼,疼死我了。誰啊?敢管老子的閑事?”
手腕就像被老虎鉗子捏碎了一樣,疼的黃毛齜牙咧嘴,卻還是不肯認慫,猶自嘴硬,朝著身后的幾個人喊。
“你們幾個是傻子啊,沒見著我吃虧了么?”
后頭那幾個人一看,領頭的大哥被人制住了,這還了得?當即就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