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嚴皓國便每天都來幫徐瑾萍。
早晨八點就到徐家,幫著徐瑾萍做涼皮兒,預備材料,然后推著車子去市場,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回家。
徐瑾萍說過勸過,這小子怎么都不聽,不知道他怎么跟家里人說的,嚴家那邊也不管他。
最終徐瑾萍也沒辦法了,只好由著他。
天氣漸漸涼了,涼皮冷面賣的沒有之前多,倒是炸串兒賣的挺好。
徐瑾萍自己算計清楚,每天減少涼皮的量,炸串兒什么的也都少進貨。
等到八月三十一號忙一中午,正巧把所有東西都賣完,一點兒也沒剩。
下午回到家,拿出賬本攏了賬目,跟錢數對到一起沒什么差錯。
“奶,老姑,我跟小杰他們是從四號開始賣涼皮兒,到今天正好二十七天半。
扣除買冰柜的八百,還有最開始的投入,以及我們幾個午飯什么的,剩下的全都在這兒了,一共是三千八百二十塊錢。”
前面那一星期只賣涼皮兒面筋,每天也就是掙一百多塊錢。
后頭添了炸串兒等,一天掙兩百多三百出頭這個樣子,最后這十天也就是一天兩百多。
除了前期投入進去的本錢,后面就沒管家里要錢了,就這么循環著進材料賣吃的,所以扣除成本和花銷,剩下都是掙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凈剩三千多,還賺了一臺冰柜,說實話真的是不少,徐老太太和徐志琴全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三個孩子小打小鬧弄點兒吃的,竟然趕上人家大半年的工資。
“這么多啊,我還以為能有個千八百塊就挺好呢。
可惜了,這要是你中考完事兒就開始,說不定學費就差不多了。”老太太吃驚之余也有些遺憾。
的確,如果從六月二十來號就開始,兩個多月又是天氣最熱的時候,生意肯定紅火。
可惜啊,徐瑾萍重生的時間晚,能有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再者,能掙這么多主要也是占了新鮮稀缺的便宜,整個兒松江河就這么一份兒。
別看林業局這幾年不太景氣,畢竟底子在,消費水平比東崗強很多倍,花幾塊錢買點兒嘗嘗新鮮而已,也不是經常吃。
要是經營時間長了,新鮮勁兒過去,說不定就沒這么掙錢了。
“奶,老姑,我是這么想的,這筆錢呢暫時不分。
明天我去一趟縣里,買臺機器,就是那種柴油帶動的刷水參的泵。
今年咱家起貨五十丈,要是全指著手工刷,太費事了。
我爸不是同意了提前起參么?我打算買臺機器加工做貨,省時省力。
騰出工夫來,咱們也去抓點兒水參加工,別人都能掙錢,咱也能。”這也是徐瑾萍早就核計好的。
東崗以人參業為主,每到秋天各家各戶都起參,以前都是起回來自家加工做貨,然后賣干貨。
這幾年隨著人參越種越多,有的人家忙不開。
再加上水參價格有時候高一些,好多人干脆就不做貨了,起回來直接賣掉。
也因此,就有不少人專門從參市上買鮮參回來加工,掙個加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