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么多好吃的呢,扔了多可惜啊,我倆真沒吃飽。”陳海祥忙把東西護在懷里。
十七八的小伙子飯量大得很,剛才他們就吃了一個五毛錢的饅頭,說實話真的沒飽。
既然是徐瑾萍給的,他們吃就是了,至于這些東西是誰送給徐瑾萍,有什么目的,又關他們什么事?
于是,嚴皓國送的東西,被三個人直接瓜分。
徐瑾萍并不關心這些,回教室后一心看書。
晚上是兩節大課,第一節英語第二節數學,高中不像初中那樣晚課就是自習,高中晚課也是要講課的。
尤其是數學老師,一節大課講了好多內容,幸虧徐瑾萍接觸過高中課程,時隔多年依然記憶清晰,所以老師講的內容她都能聽得懂跟得上。
那數學老師也是個有意思的,做題的時候特地站到徐瑾萍身后。
發現徐瑾萍很輕松就能解出題目,解題過程十分標準時,數學老師非常高興,夸了徐瑾萍幾句。
“不錯,一看就是數學功底很扎實。
你的中考成績我看過了,數學很好答了滿分,初中參加過競賽吧?”
“嗯,初中三年都參加過數學競賽,不過沒拿到什么太好的名次,初三得過市里二等獎。”徐瑾萍隨口回答。
“東崗初中的水平,能拿市里二等獎已經不錯了,很棒。”老師點點頭走了。
九點鐘鈴聲響起,老師收拾了東西,學生們魚貫而出。走讀的趕緊回家,住宿的趕緊回寢室。
徐瑾萍拎著書包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就看見嚴皓國站在樓門口的臺階下,正等著她呢。
“走吧,送你回家,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放心。”
嚴皓國神色平靜的看著徐瑾萍,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什么變化。
初一初二,他倆都在數學競賽組,那時候為了準備競賽,數學老師會補課到晚上八點半。
徐家人忙,沒人去接徐瑾萍。曾經有一次,徐瑾萍在路上被人跟了一段,之后那人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徐瑾萍從小就膽子大,當時也沒害怕,扯過那人的手,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在了地上。之后她也沒管,徑直走了。
第二天她當成笑話講給嚴皓國聽,從那以后,每次放學,嚴皓國寧可繞大半個東崗鎮,也要送徐瑾萍回家。
直到初三嚴皓國被物理老師挑走參加物理競賽培訓,才終止了護送的任務,換成了那把片兒刀成天陪著徐瑾萍。
徐瑾萍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心情莫名低落,“不用了,有同學跟我一起走。”
前世今生,早已經物是人非,再不是當年,她又不是真的十七歲小姑娘,哪里還用人護送?
“咱倆不同路,你送我回家得繞挺遠,回家太晚了耽誤休息。”
教學樓前,這地點著實不對,徐瑾萍沒辦法多說。
正好這時候同路的幾個學生招呼她,她急忙應了聲,跟著同學一起走了。
嚴皓國看著徐瑾萍離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傷痕一旦存在,不管怎么彌補,也無法修復如初。
他究竟該怎么做,是盡力挽回還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