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嚴皓國的提醒,晚間放學時徐瑾萍特地去了一趟飯鋪,跟父母商量了一下。
之后,徐志彥按照徐瑾萍支的招,找了人幫忙打聽咋回事。
徐志彥跟參場幾個人相處不錯,其中最好的叫杜來彬,這人辦事不錯,特別仗義。
杜來彬受了徐志彥所托,找了幾個朋友,把那個房東老吳也叫出來一起喝酒。
酒桌上大家故意灌老吳喝酒,那老吳喝多了便竹筒倒豆子,把該說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原來所謂的買房賣房不過是個托詞,實際上就是學校賣店的老高,看著徐家飯鋪生意好,特地小舅子幫忙演的一出戲。
老高跟老吳商議好了,想辦法把徐志彥一家趕走,然后他們兩家合伙開飯鋪。
老吳用房子入股分紅,保管比租房子掙的多。
杜來彬試探著問老吳,要是真賣房子的話,那房子打算要多少錢。
醉醺醺的老吳獅子大張口,說是最低四萬才肯賣。
徐瑾萍得知消息后,知道這房子不可能買下來了,人家這就是看著徐家飯鋪掙錢,犯紅眼病了想攪合。
“這可咋整你說?咱這飯鋪干的紅紅火火,一個月掙六七千呢,等秋天到期了咋辦?不干了?”
給徐老太太愁的啊,趁著徐瑾萍傍晚放學吃飯的工夫,就在徐瑾萍跟前兒念叨。
“奶,你也別急,這不是才第三個月么?還有九個月呢,總能想出辦法來。”
徐瑾萍嘆了口氣,這就是租房子做生意的弊端,生意不好掙不到錢,生意好了總有人眼紅。
要是遇見個好房東還行,遇見這樣見錢眼開的,麻煩事兒就來了。
“這附近不是還有房子么?慢慢打聽誰家的往外租,再不然買一處也行。
要實在沒轍了,秋天就只能跟房東商議,他就是想多要錢,大不了就漲房租唄。
合同上寫了,咱們有優先租用的權利,到時候只要他往外租,總繞不過咱們。
反正今年剩下這九個月咱們是絕對不挪地方,后面的事再說。”
徐瑾萍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租房子就這樣,太被動,全看房東。
“那也只能這樣了,唉,誰能想到還有這些麻煩事呢?真愁人。”徐老太太聽了孫女的話,心里多少透亮點兒。
“多虧當初合同是你寫的,給咱留了后手,要不然更鬧心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沒別的辦法。
時候不早,徐瑾萍還得上晚課,于是趕緊扒拉幾口吃完,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
“其實,我覺得加工廠東面那塊空地不錯,要是能買下來自己蓋房子挺好的。”
出了飯鋪,嚴皓國跟在徐瑾萍身后說道。
徐瑾萍一聽這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嚴皓國一眼。
“我也想啊,那塊地皮我早就看好了,可那是參場的地盤兒,我家不是參場的,也沒那么硬的關系,恐怕批不出來那塊地方。”
加工廠東頭那片空地不小,蓋七八間大房子綽綽有余了,前面還能有個挺大的院子。
也不知道咋回事,這么好的地方,一直就閑著,估計是參場原本有啥計劃,一直沒能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