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人家還說知道你呢,好像他媳婦的侄兒,跟你是同學?
今天酒桌上還說呢,要不是看在這個情分上,咋地也得再多要幾千塊錢。”
徐志彥喝的不少,腦子倒挺清楚,啥都記得。
前面那些話,徐瑾萍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最后這兩句,惹得徐瑾萍心頭一跳,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她趕緊又看了一遍那宅基地使用證上的名字,歷誠如,姓歷?參場副場長?
這名字好熟啊,是嚴皓國的小姑父?
上輩子跟嚴皓國結婚后,過年的時候回家來走親戚,嚴皓國特地帶徐瑾萍去嚴小姑姑家拜訪。
別看嚴媽媽對徐瑾萍不待見總是挑毛病,但嚴小姑姑人特別好,對徐瑾萍很親切。
所以徐瑾萍對嚴小姑姑家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歷誠如就是嚴小姑姑的丈夫,在參場當了幾年副場長,等到零三年參場黃了,就調去了縣里。
歷誠如,嚴皓國的小姑父,也就是說,這塊宅基地,根本就是嚴皓國在背后出力,所以徐家才能買下來。
麻蛋,合著鬧了半天,她還得承嚴皓國的情,欠了他這么大的人情債?
嚴皓國這死小子,膽子肥了啊,什么事情他都敢插手?
徐瑾萍忽地心底冒出一股火氣來,恨不得立刻就找嚴皓國算賬去。
可是一看墻上的鐘,都快八點了,怎么找他?
徐瑾萍左思右想,心里頭始終不能平靜,索性將合同和證交給徐老太太保管,起身去了西屋,抓起電話就給嚴皓國家打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有人接了起來,是個女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嚴皓國的母親。
“嬸子您好,我是嚴皓國同學,找他有點事情。”徐瑾萍放軟了語氣,很客氣的跟對方說。
“哦,哦,找我們家皓國啊,稍等。”
不多時,有人重新接起了電話,“喂?請問哪位找我?”
嚴皓國還挺納悶兒的,誰會大晚上給他打電話?聽老媽說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好像沒幾個人知道家里電話吧?
“是我。”徐瑾萍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意,沒有直接在電話里訓人。
“我找你有點事,明天找個時間咱倆見一面。”
“瑾萍?你怎么會打電話給我?”嚴皓國一聽是徐瑾萍的聲音,驚喜不已。
“明天?好啊,你說時間地點就行。”
放假了見不著徐瑾萍,嚴皓國本就惦記著,一聽徐瑾萍找他,立刻答應下來。
“明天上午八點半,我家附近那個氣象站知道么?咱們在氣象站南門見。”徐瑾萍找了個地點。
不能去嚴家,她總不好當著嚴爸爸嚴媽媽的面跟嚴皓國吵吧?
這件事很可能嚴皓國的父母不知情,要是嚴爸爸知道了,怕是能抽他。
徐瑾萍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好。
更不能在自己家,要是讓家里人知道了那塊地是嚴皓國出力辦成,別說吵架了,她但凡給嚴皓國冷臉,徐老太太都能訓她。
所以,只能在外面。
嚴皓國想都沒想的答應了,徐瑾萍直接掛了電話。
一回頭,正好看見小妹徐瑾玫,正一臉好奇的看她。
“姐,你干嘛呢?咋一臉要跟人干架的樣子?”殺氣騰騰的,好嚇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