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按斤稱的價格嗎?”莫如玥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什么按斤稱?一斤豬肉才多少錢,你那兔子和野雞才幾斤?按斤稱?我能論只收你的就不錯了,還想按斤稱?真可笑!”
伙計立刻瞪圓了眼睛,橫眉立目地對莫如玥嚷嚷起來了。
他就看著這是一對母子,穿戴也是極其簡單的,身邊也沒個男人跟著,想必是一對孤兒寡母無人撐腰,所以他就狠狠壓低了價格。
其實他說的還真是按斤稱的價格,只是故意把斤改成了只,這樣剩下的差價就能都落進他的口袋里。
莫如玥冷笑一聲,若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氣,遇到這種敢欺負到她頭上的人,就先打一頓出氣再說,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身邊還帶著大寶,見了血還是不好的,就算他好狗運能躲過這一頓打。
“大寶,咱們走。”
她也懶得廢話,直接讓大寶背上竹筐,轉身就走。
“哎,怎么走了?東西不賣了?不賣你問什么價啊!”
伙計在后面叫嚷著,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不是求著跟他討價還價,為了能讓她心甘情愿地把東西賣給他,而且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他還準備好了稍微再提一點點價格,給她們點兒甜頭。
誰知道他想得再好,也抵不過那女人干脆的一個轉身,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莫如玥停下腳步,轉頭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是打算讓我就這么走,還是把你剛才說的價格也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這句話的威脅效果非常好,那伙計一聽就閉上了嘴。
若是讓別人知道他這么壓價欺負一對母子,那對酒樓的名聲也不好,如今對面那家正苦于找不到自家什么把柄,他可不能這個時候自己給自家酒樓添堵啊。
眼見那伙計不說話了,莫如玥才帶著大寶離開,徑直往路對面的那家酒樓去了。
“呸!臭要飯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么寶貝呢,什么德性!”
伙計見那對母子倆走到對面去了,這才啐了一口唾沫,悻悻地罵道。
他就不信對面那家能花錢收她的獵物,肯定也是要壓價的,最好壓根兒不收,那才好呢。
對面的酒樓叫“廣來樓”,不僅是取財源廣進的意思,還有種五湖四海皆友人的豪邁意味在其中。
莫如玥看了一眼酒樓的牌匾,覺得單從名字上來看,天福樓就遜色了一籌,隨后她就聽到大寶一聲輕呼,忽地從身邊沖了出去。
她定睛一看,一位老者不知怎的摔倒在酒樓門口的臺階處,似乎是磕到了頭,滿臉鮮血淋漓的樣子,好不嚇人。
大寶沖過去直接將俯身趴著的老者扶起,似乎是想要撕下衣服上的布給他包扎,可看著自己有些污臟的衣物卻又無從下手。
莫如玥原本是不想插手管這破事兒的,可是也不能看著大寶救人救了一半兒,就把老者從他懷中接過來,扶著靠坐在旁邊的墻根處。
“你去酒樓里叫人來幫忙,我給他止血。”
莫如玥因為經常進山打獵的緣故,身上隨時會備著傷藥和包扎用的布,而且她的傷藥都是自己調配的,更是汲取了前世中醫古籍中的藥方精華,再加上空間里的泉水勾兌制成的,效果可比什么金創藥止血散的強太多了。
她動作麻利地給那老者擦拭血跡、上藥,又用熟練的手法給他頭部的傷口包扎好,當酒樓里的人問詢趕來的時候,莫如玥恰好把布巾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