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見兒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狐疑地說:“到底是什么活計能一個月賺二十多兩,別是那種殺人越貨的吧?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是的,娘,是個……是個賭坊。”
秦旭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實說了。
“賭坊?你瘋了!那種地方你進去就出不來了,家里有多少銀子都不夠你填那個窟窿的!”
秦氏一聽是那種地方,腦子里就嗡嗡地響,不過她也聽人說過,在里面就是個看場子的都不少賺,更別說是作別的,這一看,一個月賺二十多兩銀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旭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秦氏的表情,此時一看她雖然說的話是反對態度,但表情卻有些猶豫,心知她還是有些動心了,便立刻加了一把火。
“娘,我不是那種看場子之類的,是進去給人家做賬房啊,一個月二十兩銀子那都是少的!”
“賬房會用你這種大字不識的人?記賬怕是都記不明白吧。”
秦氏才剛相信了一點的心思又動搖了,她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沒道理一家賭坊會收一個大字不識的酒鬼做賬房吧?
“哎呀,所以才要用錢打通關系嘛,我先混進去,自然有人幫襯著,再說我是不識字,但不是不識數啊,不識字還可以學呢,有什么難的。”
秦旭滿不在乎地說,他現在只關心自己能不能弄到那五十兩,能不能把那個賺錢的活計弄到手!
“可是咱家現在真的沒什么錢了,你這隔三差五的已經給掏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哪能鋌而走險去那家弄錢。”
秦氏再度被說得動了心,但也是真心為那一筆錢頭疼不已。
“不過那家現在是真的有錢啊,我今天摸到的那件衣服里就藏了一張一百倆的銀票,更別說還有其他的銀票,她家可是賣了一頭大老虎呢,人家都說她家里可是有金票的!”
秦旭一聽秦氏的話,眼睛頓時就亮了,急切地說:“娘,您是真的看到了大房手里真有一百兩銀票?”
“那還能有假的?”
秦氏嘆了口氣,郁悶地說:“就差一點兒啊,衣服我都抓在手里了,可就是沒摸到,否則那銀票只要到了我手里,就算她莫如玥有三頭六臂,也休想從我手中摳出去!”
秦氏的話讓趴在屋頂上偷聽的莫如玥冷冷一笑,她倒是好大的自信,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千種手段,總有一款套餐適合她。
“娘,這事兒簡單,那莫如玥不是逼著咱們搬回老宅子嗎?到時候就說清遠清菲不適應,病了,要么就說咱們家里揭不開鍋了,總之是找些借口理由的,總歸要從她手里弄些銀子出來才是。”
秦旭被那一百兩銀票弄得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沖上門去把那張銀票搶來才是,只是莫如玥那女人也不知是吃錯了什么東西,居然還能一個人獵回來一頭大老虎,若真是她自己弄回來的,那他可打不過她。
“讓娘想想,好好想想,她一家子賠錢貨弄走了咱們的宅子和地,必須得找補些什么回來才是,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