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玥最煩的就是這種“老子天下第一,誰也不能質疑”的屌樣子,若是有真本事也就罷了,那種一瓶不滿半瓶子晃的,甚至比屁都不懂的還可惡。
她原本沒想把這個秦神醫怎樣,只是想自證清白,不想救了人還要被人潑一身臟水,沒想到這盆臟水到底還是潑下來了。
“有沒有本事,跟是不是女人沒有關系,你是男人,可你也未必有真本事。”
莫如玥立刻反唇相譏,她可不會給這種人留什么臉面。
“哼,嘴皮子還真是厲害,難怪會從你婆婆手里搶走房子和田產,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兒!”
秦神醫被莫如玥譏諷得有些臉上掛不住了,立刻就將話題轉移到別處,直接歪曲事實,將莫如玥正當的分家行為說成是強行搶奪,這就給人一種她是個惡毒潑婦的感覺。
“我可沒有秦神醫您厲害,畢竟我分家產是當著村長族老和鄉親們的面兒,憑著我亡夫的軍功和對秦家的貢獻堂堂正正得來的。你呢?見死不救就算了,別人把人救了反而還得罪你了,怎么,怕被人發現你技不如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醫嗎?”
莫如玥奉行的原則是打人就打臉,而且還要打腫打疼,否則就對不起他犯賤挑事的那顆心。
所以她直接就揭了秦神醫的老底兒,他越是害怕什么,她就越是要說什么。
“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秦神醫果然中了激將法,立刻就大聲駁斥起來。
“你有什么證據說我見死不救,你又憑什么說我技不如人?一個曾經連野菜和野草都分不清的人,你又什么資格說我醫術不行?”
他這一嚷嚷,大嗓門立刻就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出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秦神醫跟莫如玥不知因為什么事起了沖突,正在這兒對峙呢。
“又是秦家的,她怎么三天兩頭的跟人吵架拌嘴啊?”
“誰說不是呢,以前倒也不是她去招惹的別人,那還說得過去,但這回可是跟秦神醫啊!人家秦神醫每日就是采藥制藥的,能跟她一個寡婦起什么沖突?莫非是她帶人過來看病被拒絕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我怎么看著秦神醫家門口那個男人眼熟,那不是一早才過來求醫的那個外村人嗎?就是六表叔媳婦家的親戚,可是當時被秦神醫給拒了,說是人救不活了,怎么又找上門了?”
“別不是秦家的愛管閑事強出頭,所以又帶了那人過來,以為秦神醫能賣同村人個面子,結果事不能成,就吵吵起來了吧?”
一時間大家紛紛揣測著事情的起因,雖然是眾說紛紜,但是大多都是對莫如玥不利的猜測,畢竟莫如玥雖然不好惹,但秦神醫更不能得罪,到時候不僅是自己有個傷病的得不到治療,還會連累自己的親人,那可是真要命啊。
鄉親們的話也都傳到了對峙中的二人耳中,秦神醫得意地瞇起眼,挑釁地盯著莫如玥。
怎么樣,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吧?哼,一個寡婦非要學人強出頭,現在得罪了他,就別想再消消停停地在村里住下去了。
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在莫如玥眼中,真是十分的刺眼。
而且從村民們的話里能聽出,大多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還不清楚,這些人居然就已經提前給定性了是她找事兒,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莫如玥冷眼掃視了一圈兒,與她目光相對的人都下意識地紛紛閃躲了一下,她的目光又冷又利,還噙著淡淡的譏諷,看著他們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著一群白癡,這讓那些議論著的人們感到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