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縣太爺夫人身患怪病,久不見客交際,就等于讓縣太爺失去了一個有力的助力,更糟糕的是還有人在傳縣太爺夫人的閑話,說她身染惡疾難以痊愈,又是時日不多云云,反而還對縣太爺的聲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縣太爺對這件事也是很感頭疼的,一直在積極地多方求醫,只是運氣不好,一直也都沒有找到個真正能治療這種怪病的。
如今出來個神奇的寡婦,能把秦神醫這種在方圓百里之內無人能出其右的杏林高手給砸了牌子,那自然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么有本事了。
縣太爺到此時也是動了這個心思,陳安一提,他就順水推舟地應了。
“行吧,那就讓本老爺來試試看,她到底是有幾分真本事得高手,還是沽名釣譽的騙子。若是真有本事,本老爺自然奉她為上賓,但若是沽名釣譽之徒,那可就別怪本老爺嫉惡如仇,容她不得了。”
他說完,就讓陳安去把府衙的幾個捕頭找來。
縣城府衙一共有四個鋪頭,每人又配有四個衙役打下手,說起來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芝麻廟而已。
這四個捕頭自知在縣太爺面前,他們是比不過人家的心腹陳安,但是第二心腹的位置也很讓人垂涎啊,也就是第一捕頭這個位置就代表了在縣太爺心里的信任程度,這才是四人明爭暗斗想要爭取且保住的位置。
如今的第一捕頭姓廖,曾是前任第一捕頭手下的衙役,那個捕頭后來在一次追捕犯人的過程中遭到埋伏,人當場就沒了,后來他的缺就被這個廖捕頭給頂了。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也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到真不是只靠沾前任捕頭的光。
四個捕頭都被叫到偏堂小坐喝茶,他們四個原本有人是有公務在身的,沒想到縣太爺卻突然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公務先回來,這就讓他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也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心中也都在暗自揣測著。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之后,縣太爺才帶著劉安姍姍而來。
“諸位捕頭辛苦久等了。”
縣太爺在不辦公務的時候,通常會做出一些禮賢下士,不拘身份的事情來,只是這種所謂的尊重和親近感卻因為很刻意而顯得有些假。
“老爺,咱們不辛苦,為朝廷和老爺盡心辦事也是咱們的福分,沒有什么辛苦一說。”
說話的是個姓王的捕頭,他一直很積極地在縣太爺面前表現自己,對廖姓捕頭的的位置是擺明了想要拿到手的,根本連掩飾的意圖都沒有。
“老爺,您招咱們回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廖捕頭并沒有在意王捕頭搶話表現的行為,而是直切重點,這就體現出他跟那王捕頭之間的差異,以及他為什么會坐上這個第一捕頭的位置的原因了。
“對,本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幾位幫忙去做一下,而且這件事只準成功,不準失敗。”
縣太爺會說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因為聽陳安說那寡婦似乎很有個性,秦家村里的人上門求醫送禮,都被她給拒絕了,似乎極不情愿讓她懂醫這件事被別人知道。
“老爺,您有事只管吩咐,咱們兄弟就是刀山火海也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