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玥卻不跟她扯這個嘴皮子官司,只是睨著她說:“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但總有些人就想要借機生事,實在煩不勝煩,所以咱們就去官府走一趟,把事情給掰扯清楚了,也省得日后麻煩。”
她說完又掃視了一圈圍觀的村民們,直截了當地說:“若是讓我再聽到有這種毀我清白的謠言傳出來,有一個算一個,我必不與她善罷甘休,若有不信的,大可說來試試!”
莫如玥眼神冰冷,聲音里的堅定和警告配合著她嚴肅認真的表情,讓每個在現場的人都很清楚地意識到,她言出必行,絕對會說到做到。
“哎呀,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都是誤會一場,解開了就算了吧,何必呢?”
“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這種沒道理的事兒,誰能到處傳啊,是吧?”
人群中又哄響起種種聲音,不過這回可沒人再敢說莫如玥是跟人通奸了,眼看著秦氏引起的火就要燒到她們身上,莫如玥又是個不死不休的性子,哪里還有人敢嘴硬頭鐵。
大家說的也都是息事寧人的話,都到這個時候了,誰也不想把事情再鬧大了。
不過莫如玥可不是任由別人鬧上門來,輕飄飄就放過的人,她盯緊了秦氏,一字一句地重復道:“這事兒不會就這么完了,我是一定要有個說法的,你既然敢上門鬧,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她說完,轉身就準備回院子,竟是不打算再跟秦氏婆媳繼續糾纏下去了。
“大嫂,你就不能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就原諒娘這一次嗎?娘若是下了大獄,那我們家清遠、清菲,這輩子就再不能抬頭做人了,就是你家的寶寶們,又能有什么好名聲了嗎?”
王氏頓時就急了。
她不是真的在乎秦氏的安危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一對兒女,若是有了個蹲大獄的奶奶,那清遠的科考前途怎么辦?清菲的婚姻大事怎么辦?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火燒火燎的,只要能讓莫如玥打消見官的念頭,她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莫如玥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王氏,似笑非笑地說:“秦老太上門“捉奸”的時候,可曾想過,她一句話不僅是毀了我的清白,我的五個寶寶,以后又要怎么抬起頭來做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們這副雙重標準的嘴臉,真是讓我惡心透頂!”
她是篤定了一定要給秦氏一個教訓,同時也是給所有在場的村民們一個震懾。
若是就這樣將秦氏輕輕放過,那不用等到明天,她莫如玥公然帶著奸夫回家偷情的謠言就會傳遍方圓百里的城鎮村子,甚至能衍生出無數流言版本。
等到那個時候再告官辟謠,那黃花菜都涼透了,就算官府能還她一個清白,但是根植在老百姓心里那個認定了的謠言才是真相,她這輩子都別想洗涮干凈了。
“莫如玥!我給你道歉,是我一時沖動糊涂,你就原諒了我吧。難不成還真的要讓我給你跪下,或者是逼我去死你才甘心嗎?”
秦氏也終于意識到了,這回莫如玥不再是停留在口頭威脅上,而是認真地準備將她告到官府里去。
現在她是顧不上什么身為婆母的面子了,立刻就跟莫如玥道歉求饒,希望她能再放自己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