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縣城里的一個學子,在事發一個月后突然上回春閣辱罵詆毀她,甚至還能說出一些當時的細節來,若是真是當時的謠言傳出來的,絕不會事隔那么久才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就說明,一定是有人細細地打探過了,所以那個學子才會有那么多的說詞。
“那人可還在村里跟別人打探過什么?”
莫如玥又追問了一句。
“當時一起嘮嗑的,也就是那家附近的幾戶人家,我是恰好路過,就被拽過去說了兩句。”
富貴連忙回答道,還忍不住去偷瞧莫如玥的臉色。
“這事兒我知道了,你來跟我道歉,是因為明天秦氏要上公堂,你怕自己也步了她的后塵?”
莫如玥問的直接,似乎根本沒打算給他留面子。
“我,唉!我這張臭嘴啊,就是沒個把門的。秦娘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就是把那日的情形說了一下,半點兒添油加醋都沒有,剛才您不是也聽到了?”
“秦娘子,這上公堂對咱們來說,那就天塌了,您就……您就高抬貴手,原諒了我吧。”
眼看著他苦苦求情的樣子,莫如玥心里卻是半點兒也不為所動。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的嘴是痛快了,可曾考慮過舌頭底下壓死人,萬一換了別人想不開尋了短見的,難不成他還能去給抵命嗎?
莫如玥雖然不至于將他也告上公堂去,但是教訓還是要給的。
所以她也只是神情淡淡地說:“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大寶,幫我送送人。”
“哎,秦娘子,您給句話,就原諒了我吧,啊?”
富貴一看自己說了一通,從莫如玥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她這到底是不是要跟他計較,明兒不會突然也來個衙役把他給拘走了吧?
他雖然心里是心急火燎的,但莫如玥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而大寶更是已經走到他身邊,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勢。
“富貴叔,天色晚了,咱們家不好留你,我送你出去吧,省得再被什么絆著扎著的,那不是咱家設下機關防身的本意。”
大寶都這么說了,富貴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賴著不走,再說這時候莫如玥已經轉身進屋去了,他就是臉皮再厚,也做不出追在寡婦后面不放的事兒來。
更何況現在天色確實已經很晚了,他一個大男人就這么待在寡婦院里,傳出去也不好聽。
就算是心里再打鼓,他也只能跟在大寶后面出門,這一晚上他是注定要在擔驚受怕中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了。
莫如玥在凌晨時分上了山,按照跟狼群的約定,每天她都會在這個時候去后山看看,有沒有狼群留下來的消息。
前不久倒是看到樹上留有抓痕,還有一匹巨狼守著,領著她又去了山洞。
原來是那些害病的病狼都痊愈了,這是在給她報平安呢。
今天依舊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莫如玥細細檢查過一番后就準備下山,天亮后還要去縣城參加堂審,今兒可是審問秦氏的重頭戲,她這個“苦主”是不能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