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語文課本中有一篇《河中石獸》,講的好像就是這個。
那篇課文這么背來著?
陳弘毅開始念念有詞的背誦起來。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
“呸,不是。”
“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
“呸,也不對!”
陳弘毅開始猛的抽了兩個大嘴巴子,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能緊張,不能緊張,生死關頭,可千萬不能忘了呀!
那門外拿著燒火棍的衙役看了正在大嘴巴子抽著自己的陳弘毅,也是連連搖頭。
“唉,又瘋了一個。”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這種事情他也是見怪不怪了,到了要砍頭的時候了,誰都會害怕,瘋了也很正常。
這小子都算是鎮靜的了,沒有嚇到大小便失禁。
陳弘毅也是平靜了下來,口中的課文慢慢脫口而出。
“滄州南一寺臨河干,山門圮于河,二石獸并沉焉……凡河中失石,當求之于上流。蓋石性堅重,沙性松浮,水不能沖石,其反激之力,必于石下迎水處嚙沙為坎穴,漸激漸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擲坎穴中。如是再嚙,石又再轉。轉轉不已,遂反溯流逆上矣。”
對,就是那句“遂反溯流逆上矣”!
其實,自己受官府的判斷干擾,一直認為石獅被歹徒偷走,但是又沒有發現任何痕跡證明有人偷走過。
沒有犯罪動機,沒有作案過程,說明這個案件并不成立。
那頭石獅子根本就沒有被那虛構的歹徒運走,他一直就在河中,只不過不是在眾人以為的河流中游和下游,反而是在上游!
想到這,陳弘毅大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來人,快來人!”
陳弘毅敲打著牢房的柵欄,大聲的喊叫著,整個牢獄中都是他的聲音。
很快,那值班獄卒也是很快被陳弘毅的叫聲吸引了過來。
“叫,叫什么叫,你叫魂呢!還是趕著去投胎?”
說著,獄卒就拿起手中的燒火棍朝著陳弘毅重重的捅了過去。
陳弘毅一邊躲閃一邊急切說道,“別打了,我要面見劉縣令,你快去通稟一聲!”
“什么?見縣令?”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個死囚犯,有什么資格見縣令,給我老實點。”
陳弘毅對著獄卒吼道,“放肆,我有關于石獅失竊的情報要想縣令匯報,還不快去知會縣令,遺漏了重要線索,你負的起責嗎?”
“真的?”獄卒嚇的臉上橫肉一抖,有些疑惑的說道。
顯然,他對于陳弘毅的話已經是信了幾分。
看著眼前獄卒的表情,深諳心理學的陳弘毅知道,這家伙行了,就差自己的一把火了。
“還愣在干什么,快去知會縣令呀!”
“哎,得嘞!”
前一刻威風凜凜的獄卒被嚇得失了神,屁顛屁顛的出了牢獄,朝著縣衙跑出。
而在牢中的陳弘毅此時已經跪在地上感謝起了初中的語文老師。
“姣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你多有得罪。”
“實話和你說吧,我悄悄的往你的烏雞白鳳丸里面抹過鼻屎,你千萬不要怪我,那都是年少不懂事。”
“要是逃過這一劫,我一定給你立個牌位,早晚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