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還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陳弘毅此言一出,三人都是驚得瞠目結舌。
劉縣令一拍桌案,大喝一聲,“來人,給我將此人亂棍打出,叉出去杖責一百。”
本來,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以為這個小子會提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誰知道,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說得盡是些胡言。
聽到陳弘毅的話,他也是失望不已,歹徒盜竊,本來是三人達成的共識。
陳弘毅一句話蓋棺定論,就推翻了他們之前所有的猜測,劉青天又如何會信呢?
就在衙役準備沖出來,要將陳弘毅叉出去的時候。
那身穿飛魚服的嬌俏女子想是想到了什么,揮手稟退了他們,對著陳弘毅說道。
“繼續說下去。”
看了一眼急躁的劉青天,陳弘毅覺得屁股一涼,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臀部,自己再不好好表現一下,怕是真的要被打屁屁了。
“諸位大人,你們是不是都認為石獅是被歹徒盜竊所致?”
三人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你們是不是也非常疑惑,歹徒行動為什么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那可是數百斤的石獅子?”
三人又是點了點頭。
那不良人校尉夏晴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都是綻放出一陣精光。
她接著問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那嗓音如同銀鈴般清脆。
說明你不太聰明的亞子。
“說明根本沒有所謂歹徒,諸位大人又如何能找到線索呢?”
聽到這,那絡腮胡子捕頭兩眼圓睜,露出一副“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的恍然表情。
經過數日的探查,對于歹徒的蹤跡卻是一無所獲,這位辦案經驗豐富的捕頭已經意識到,自己走進了思維誤區。
“既然如此,那石獅子又在何處呢?”鄭遠道問道。
陳弘毅假意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石獅子仍在河流之中。”
“不可能!”聽到這話,那捕頭鄭遠道連忙駁斥道,“我已經派人尋遍了河流中段和下游,并沒有發現石獅。”
陳弘毅繼續說道,“鄭大人,您只是搜尋了中段和下游,似乎漏掉了上游河段。”
“荒謬!”
“水流沖石,石獅滾落處必然是在下游,如何又能到達上游?”
陳弘毅搖了搖頭,爾輩不能究物理也。(物理,事物的哲學和道理。)
面對固執的鄭遠道,陳弘毅知道,現在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事實說話吧!
陳弘毅拱手對著劉縣令說道,“劉大人,卑職知道我說什么您都不會信,既然如此,您何不派一隊人馬前去上游探查?”
劉縣令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狐疑的說道,“本官又豈能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緩兵之計,為了不想砍頭,故意拖延時間?”
看著眼前這個疑神疑鬼的大胖子,陳弘毅真想上去“梆梆”給他兩拳。
“大人,卑職立狀,半個時辰后,要是衙役沒有找到,卑職愿死!”
陳弘毅知道,現在只能搏命了!
那不良人校尉夏晴鳶看著陳弘毅如此堅毅決絕,也是勸道。
“劉縣令,此人言之鑿鑿,不妨一試?”
劉縣令看著突然開口的夏晴鳶,也只能點了點頭,派遣衙役前往浣衣河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