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來不及多想,就輕輕的推開了許平安。
自己畢竟還沒有過門,與大郎太過親近,容易落他人口舌,對他的名聲可不太好。
只見清蕓整理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臉色酡紅的問道。
“大郎,你怎么從牢中出來的?他們不是說你犯的是死罪嗎?”
清蕓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近在咫尺的陳弘毅被那股緩和的香氣都快要迷的昏了過去。
還是習習的涼風,才讓他清醒過來。
“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在與你細說。”
“對了,大伯呢?”
“老爺和夫人他們在正堂用食,你快去見見他們吧,這幾日他們也是擔心壞了。”
聽到這,陳弘毅直接就火了。
擔心壞了?自己都在監獄里面準備砍頭了,大伯一家還有心情吃飯。
也難怪自己身體的原主對大伯家一家沒有半點好感了,這家庭地位確實是有點低呀!
雖然心情不好,但陳弘毅卻是沒有遷怒到清蕓的身上。
他也不知道這身體的前一任宿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冷落如此佳人,簡直就是腦子瓦特了。
以前他是怎么對清蕓的自己管不了,不過,自己以后,一定會更加珍惜眼前這個姑娘。
只見陳弘毅用自己蒲團大的手掌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殘留的淚珠,格外溫柔的說道。
“我知曉了,這就去拜見伯父。”
“你也莫要再哭了,哭成小花貓可就不好看了。這些日子你也是受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陳弘毅說罷,就朝著正堂走去。
看著陳弘毅健碩的背影,清蕓也是有些癡了,用玉手捧著發燙的俏臉,她發現,自己好像愈發愛慕大郎了
……
陳府正堂。
陳言一家正圍在桌前。
家主陳言正坐在首位,只見他陳言虎背熊腰,著一身勁袍,妥妥的久經沙場的武夫模樣。
而在次席坐著的中年美婦,則是陳弘毅的伯母,只見伯母手若玉蔥,眉目如畫,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卻仍然風韻猶存。
黃梨木大桌上擺滿了佳肴,京醬肉絲,蜜汁烤鴨,醋溜白菜……
不過,陳言看著滿桌的菜品,搖了搖頭,連連嘆氣,將手中的筷子都是放下了桌子上。
“毅兒已經入獄數日了,也不知道他在牢中過的如何?”
陳弘毅已經來到門口,卻并沒有急著進去。
當他聽到伯父提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就趴在了門口,想要聽聽,伯父一家是如何評價自己的。
要是有人敢說自己的壞話,自己就拿個小本本記下來,到時候,嘿嘿嘿……
伯母聽到這話,夾了一個雞腿給伯父。
“夫君,你也莫要太過擔憂,那小兔崽子命硬的很,肯定會沒事的。”
聽到這話,躲在外面的許平安都是一臉疑惑。
伯母你可莫要胡言,你都沒有試過,怎的知道我硬不硬。
“命硬?他命再硬,能有那鬼頭大刀硬?”
鬼頭大刀,大奉劊子手砍頭專用的刑具。
“都怪我,當初就是想讓他有個謀生的差事,誰知道這小子這么點背,居然接了個案子。”
“唉!”
“毅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如何想那死去的弟弟和弟妹交代呀!”
說罷,桌上的大伯和伯母也是放下筷子,長吁短嘆,變得愁云慘淡起來。
聽到這話,躲在門外的陳弘毅五味雜陳。
此時的他,聽了伯父的這番話,又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態度,覺得非常慚愧。
不過,知道了伯父一家對自己如此擔憂,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就在陳弘毅躲在門外,一個人在風中凌亂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個欣喜的嬌呼。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