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叔也是從恐懼中緩了過來,急忙開口辯解道,“這些硫磺和硝石,是前些日子,馬管家讓我從異貨閣購置的,說是府上要用。”
不過,剛剛還幫著安叔說話的馬青山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道。
“安叔,我何時讓你去異貨閣購買這些東西了?”
在一旁的眾人也是聽出來了,安叔在撒謊。
馬青山此言一出,胡安的嫌疑就已經非常大了。
鄭遠道更是不含糊,對著手下的說道。
“來人,將嫌犯胡安給我帶回縣衙,仔細盤問。”
“另外,清查胡安的住所,查看是否還有作案的贓物,同時請異物閣的店家前往衙門,前來指證。”
“是!”
此言一出,眾捕快也是行動起來。
只見兩名捕快就將胡安逮捕回了縣衙,而胡安則是不停的喊冤,他嚇得兩腿發軟,還是被兩位捕快拖著才能前行。
“不對,不對,沒道理呀?”陳弘毅在口中喃喃道。
一旁的鄭遠道也是好奇的問道,“陳弘毅,什么沒有道理?”
“捕頭,您想想,胡安犯案的目的是什么?殺了馬大戶,對他有什么好處?如果沒有好處,他沒有要鋌而走險,做這種有著砍頭風險的事情呢?”
陳弘毅的奪命三連問直接就把鄭遠道問的呆在了原地,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弘毅其實說得就是犯罪動機,犯案的一大要素,若是沒有犯罪動機,案件又如何能成立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馬青山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遲疑的說道。
“莫不是因為那件事……”
看著欲言又止的馬青山,陳弘毅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道,“馬管家,什么事?”
“前些日子,安叔在清掃父親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他心愛的青釉蘭花瓷瓶,被父親責罵了幾句,還扣了一個月的工錢。”
聽到這,陳弘毅一揮拳,這就對了,犯罪動機有了。
鄭遠道似乎生怕陳弘毅搶了自己的話,連忙說道。
“多半是這胡安懷恨在心,一時起了歹意,所以才會作出這般喪心病狂的縱火行徑。”
就在這時,被鄭遠道派出搜查馬青山房屋的朱平安也是回來了,手中還拿著兩個袋子。
當朱平安靠近時,衙門的眾人都是被刺鼻的氣味熏的皺起眉頭,紛紛掩鼻。
鄭遠道問道,“朱平安,這是何物?”
朱平安打開兩個袋子,答道。
“頭兒,左邊這袋是硫磺,莫約一斤左右,右邊這袋是硝石,差不多五六兩。”
他這雙經常掂量銀子的手,對于斤兩還是非常敏感的,東西一過手,他就能說出重量,與那鐵秤都相差無幾。
為此,衙門也給他取了一個不太好聽的綽號。
“朱秤砣”
古代一斤十六兩,所以才會有了那“半斤八兩”之說。
鄭遠道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人贓俱獲,來人,將贓物給我帶回去!”
說罷,鄭遠道就帶著一眾捕快,回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