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聽到陳弘毅的話,先是一愣,而后答道。
“這里是紫霄天宮。”
“……”
廢話,我又不是不認識字。
“這個宮殿是誰建的呀?”
“不知道。”
“我問的是這個宮殿是用來干什么的?”
“不知道。”
“你來這里多久了?”
“不知道。”
“不知兄臺貴庚呀?”
“不知道。”
……
在接下來的一番對話中,陳弘毅聽到了無數個不知道,看著一直搖頭的陳白衣,他覺得有些頭昏。
“對了,白衣兄,我見那門外的玉柱數不勝數,你可知道有多少根呀?”
終于,陳白衣沒有再說不知道,直接脫口而出。
“天柱七十三根,地柱三百五十四根,共計四百二十七根。”
聽到這,陳弘毅也是思索起來。
“那你在進入天宮之前,是何身份呢?”
“記不清了,我好像是個……讀書人。”
“哦,沒想到陳兄居然是個讀書人,不知兄長一般都讀什么書,可否讓小弟也評鑒一下。”
“陳某讀的是《春秋》”
“……”
陳弘毅沉默的半晌,連忙夸贊道。
“書中借我大義,天地還我春秋。”
“不愧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讀書人,白衣兄看的書都是如此有水平。”
聽到這話那句“天地還我春秋”,那陳白衣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得蹲在地上。
此時的他只覺得頭痛越裂,記憶的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陳弘毅看出了陳白衣的異樣,連忙關切的問道。
“白衣兄,你腫么啦?”
“我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你想起什么了?”陳弘毅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要是陳白衣能夠回想起自己的記憶,自己說不定可以解開著紫霄天宮的秘密了。
“那……那是一片漆黑的天地,日月無光,山河破碎。”
“只見我橫刀向天,扶搖而上,踏碎九霄,劍開天門,誅殺仙人,鎮壓了十二尊實力強悍的神獸……”
聽到他的這般言語,陳弘毅更是一臉懵逼,直接脫口而出。
“我靠,現在的讀書人都這么愛吹牛比嗎?”
終于,陳白衣停止了絮絮叨叨,變得平靜了下來,而他的額頭也是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陳弘毅看著從陳白衣身上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就來到了那十二尊雕像前。
他眼前的這尊雕像是一條通體血紅的烈鳥,而在那雕像前,有著一塊石碑,石碑還放著筆墨。
“白衣兄,這石碑有何用處呀?”
“哦?那塊碑呀,我來的時候就有,想來應該與它上面的那尊雕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有時候文思泉涌的時候,也在這上面寫過這首詩詞,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我寫上去之后,都自動消散了。”
“陳兄佳作,可否給小弟拜讀一番?”
“客氣,拿去吧。”
說著,陳白衣不知從何一張白紙,上面寫著一首詩詞。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花叢都不見。
陳弘毅:“……”
你寫的這玩意也就詩,難怪你寫了之后人家石碑都直接給吞掉了,廢話,你寫的不是有辱人家石碑的人格……呸,石格嗎?
看著驚訝的陳弘毅,陳白衣還以為他已經被自己的絕世詩材給震驚的體無完膚。
只見他得意的撫了撫胸,一副仙風道骨的文壇大儒模樣。
陳弘毅驚訝的問道,“白衣兄,你管這個叫詩?”
“老弟,雖然愚兄我才華橫溢,你也莫要如此驚訝吧,冷靜些,冷靜些。”
我冷靜個毛線呀!
你這哪里是作詩,簡直是作死!
我輩讀書人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我要挽回我大周文人的風骨。
想到這,陳弘毅將那張白紙還給了陳白衣,徑直就朝著石碑走去,只見他拂袖研墨,而后提起揮毫,開始在石碑上筆走龍蛇。
那陳白衣在一旁看著,說實話,他對于這個美男子老弟并沒有什么信心,自己已經在那石碑上題詩百首,從來都沒有成功留字的。
他可不信,這個毛頭小子可以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