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見酒桌上的人之后,直接愣在了原地,瞳孔微縮,有些不敢置信。
酒桌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對自己非常看好,剛剛對自己委以重任的縣令——劉青天。
此刻,他正在和一個身穿青衣的魁梧漢子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難不成,陷害自己,他也有份?
還來不及待陳弘毅多想,劉縣令就率先發難,只見他微瞇雙眼,打量著陳弘毅,笑著問道。
“我們好像……并沒有點這瓶酒吧?”
此言一出,雅間的氣氛都是變得微妙起來。
三人齊齊的注視著陳弘毅,眼露寒芒,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陳弘毅身后的鄭遠道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拔出腰間的樸刀,堵在了雅間的門口。
似乎只要陳弘毅稍微露出一點馬腳,就要動手。
陳弘毅沒想到,劉青天這個老陰比居然有這么好的記憶力和如此高的警惕性。
此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后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只能強裝鎮定,笑著回應道。
“劉大人,您有所不知,掌柜知道您光臨小店,倍感榮幸。
特意讓我給您一瓶他珍藏了二十年的陳釀梅子酒,聊表心意。”
聽到這話,劉青天恍然,扶額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家的掌柜倒是懂事。
將酒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雅間內緊張的氛圍也是瞬間消失,變得歡快起來。
“是。”
陳弘毅應允下來,將酒瓶放下,卑躬屈膝的準備緩緩離開。
我靠,幸虧老子聰明,不然就被這個老家伙識破了。
還不待陳弘毅高興兩秒,他身后突然傳來鄭遠道的聲音。
“嘿,那個誰,你等一下!”
聽到這話,陳弘毅身形一滯,剛剛放松的肌肉又變得緊繃起來,將衣袍都是撐的鼓鼓的。
此刻的他,心中思緒萬千,已經開始了頭腦風暴。
他這么會突然叫住我?
難不成這個比已經發現了我的破綻?
怎么辦?怎么辦?要不直接拔刀?
就在陳弘毅進退維谷,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鄭遠道繼續說道。
“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起來。”
呼……呼!嚇死你爹了,你踏馬的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陳弘毅“嗯”了一聲,而后將雅間的大門緩緩合攏。
——————
劉青天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自顧自的小酌起來,不過,喝了一口,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咦,不是說是梅子酒嗎?怎么沒有梅香?”
“許是那店小二弄錯了,要不卑職去讓他給您換一壺?”一副舔狗樣的鄭遠道畢恭畢敬的說道。
劉青天擺了擺手,回絕道。
“罷了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湊合著喝吧。”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緊閉的房門就這么被吹開,他們的衣袍都是被風刮的呼呼作響。
鄭遠道連忙起身,前去將房門關好,在關門前,他還特意在門口觀望了一下,確認并沒有隔墻之耳后,才觀上了大門。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房中現在已經不止只有三人,還有一個人正在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光明正大的偷聽他們的談話。
貼著隱身符的掛逼陳弘毅正貼著正雙手環胸,倚靠在墻角,看著把酒言歡的三人。
而三人很快也就進入了主題,鄭遠道率先開口了。
“兩位大人,那監牢中的陳弘毅到底應該如何處置呀?”
聽到這,陳弘毅警覺,連忙掏出小本本做筆記,開始豎起耳朵聽起了三人的對話。
你們說,我聽著。
今天誰要是敢說我的壞話,看老子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