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舉止的過于親密,恐會引起他人的猜忌。
總旗堂。
滿屋的案牘整齊有序的排列,一架架書柜上堆滿了按年份分類的卷宗。
陳弘毅漫不經心的翻著卷宗,和李遇春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春哥,你說咱們的任務就是天天清理卷宗,這不是文書干的活嗎?”
“少羅嗦,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得嘞,對了,大胡子呢?”
大胡子是陳弘毅剛剛給司空戰魁取的外號。
聽見陳弘毅這么叫他,那家伙也是不惱,好像對這個綽號還挺滿意的。
“司空去京兆府了,那邊有個案子,需要他過去了解一下。”
“哦。”
就在兩人清理案牘庫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庭院外傳來一陣呵斥聲。
“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陳弘毅抬頭一看,一個身穿紅色飛魚服的小個子正在訓身旁的小旗。
那小旗也是低眉順眼,連連點頭,不敢反駁。
陳弘毅指著那頤指氣使的小個子總旗,對著李遇春問道。
“春哥,那家伙是誰呀,這么狂?”
“姜小白校尉麾下,總旗周日休。”
“這家伙許是辦案不得利,挨了姜校尉的罵,所以才拿著自家的小旗出氣呢!”
“什么玩意!這家伙辦案都沒有兩把刷子,是怎么當上總旗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來歷可不簡單,弘毅,你沒有覺得周日休的口音有些怪?”
“是有些奇怪,聽著不像是咱們京兆人士。”
“何止不是京兆人士!這小子壓根就不是咱們大周人,他是從隔壁日東國過來了。”
“什么?”
“這家伙呀,說是喜歡我們大周文化,所以一直以大周人士自居。”
“后來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當了刑部尚書周清的螟蛉義子,通過周清的關系,進了咱們不良人,當了個總旗。”
“我去,老子最瞧不起這種走后門的家伙。”
陳弘毅一臉正氣的看著周日休,鄙夷的說道。
不過,他發現了李遇春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己。
你丫的就是整個衙門里面最大的關系戶,還在那舔著個b臉說別人。
對了,刑部,周尚書!
陳弘毅想起了上次在白云間劉青天與那鄭遠道的對話,他急忙對著李遇春問道。
“春哥,刑部還有別的周大人嗎?”
李遇春搖了搖頭,說道。
“整個刑部,也只有周清尚書敢自稱周大人了吧,他最近還和宣威將軍在朝堂上吵了一架,兩人差點打起來。”
聽到這,陳弘毅算是對上號了,這周清多半就是劉青天口中的周大人了。
冤家路窄,那我今天就拿你兒子出出氣了。
陳弘毅并沒有多想,走了出去,一旁的李遇春說道。
“弘毅,你小子別給我找事啊!”
陳弘毅置若罔聞,不一會就來到庭院中,他對著周日休拱手行禮,恭敬的說道。
“總旗大人,久仰大名。”
一聽到是自己的小迷弟,周日休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謙虛的說道
“客氣,客氣。”
“未敢請教閣下貴姓?”
剛剛不是久仰大名嗎?怎么還不知道我叫什么?
周日休先是一愣,不過他并沒有多想,繼續答道。
“免貴姓周。”
“哦!是周扒皮的周嗎?”陳弘毅賤賤的說道。
聽到這話,周日休也是收斂了笑容,看著憨態可掬的陳弘毅,他也是回過神來,對著陳弘毅罵道。
“狗雜種,你敢耍我!”
說著,他就拔出繡春刀朝著陳弘毅砍來,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