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張廷玉有些急切的說道。
“弘毅,破案限期轉瞬即至,你現在案情有什么突破了嗎?”
陳弘毅點了點頭。
“目前,已經查明了死者生前曾經與他的生意伙伴婁曉娥保持著不正當男女關系,而他的丈夫碰巧還知道了這件事情。”
“更巧合的是,張根生的埋尸地點就在婁曉娥丈夫王慶東”
“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呀!”
現在,各項證據都是指向王慶東,他的嫌疑確實也非常大。
張廷玉也是回過味來。
“你的意思是,這王慶東知道自己的妻子與張根生有染,而后羞憤難當,為了家丑不外揚,對那張根生下了殺手?”
“嗯。”
“不過,目前我也只是推測,還得看看再進一步調查。”
“張大人,這樣吧,我與你兵分兩路,你去王慶東家中搜查,看看有沒有什么證據,我在此盤問王慶東,如何?”
“好。”
說罷,刑部郎中張廷玉就帶著一眾捕快快步離開。
陳弘毅并沒有急著審問,反而是找個一個黃梨木椅,而后端坐木椅上,一手捧茶,吹著茶檐上的熱氣。
而后讓諸葛胖胖關上大門,拉上窗簾,在陰森的樓閣中,就這么緩緩的注視著王慶東。
這也是現代刑偵的審訊方式中的一種。
通過營造陰暗的環境,用高壓政策來擊潰嫌疑犯的心理防線,等到他沒有了戒備時候,自然就問什么就招什么。
半個時辰后。
陳弘毅看時候差不多了,直接開口問道。
“王慶東,當日案發時,你在干什么?”
聽到這話,王慶東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目光躲閃,遲疑了好一會后說道。
“小人,十一月二十五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驛站中當差,從未外出。”
“你撒謊!”
陳弘毅將哥窯白瓷杯拍在了桌上,像是已經將一切都了然于胸。
“我說的是案發當日,并沒有告訴你準確的時間,你是怎么知道是案發時間是十一月二十五日晚的?”
“還是說,你就是殺害張根生的兇手!”
陳弘毅猛得一起身,直接就把那王慶東嚇得跪在了地上,他連忙磕頭解釋。
“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冤枉!”
“之前你們來我家中調查取證過,是賤內告訴我確切案發時間的。”
陳弘毅望了婁曉娥,詢問她是否屬實。婁曉娥則是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而他并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反而是繼續問道。
“那你說你于十一月二十五當晚在驛站執勤,可有人證?”
“驛站是單人執勤,小的并沒有其他人陪同。”
“哦,這么說,你并沒有不在場證明嘍?”
王慶東正欲解釋些什么。
就在這時,張廷玉帶著一眾捕快趕了進來,他直接將一件重物扔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一把尖刀映入陳弘毅眼簾,刀鋒上的凜冽的寒光都有些晃眼。
“這是從王慶東房中搜查出來的,就在他的衣柜中。”
“刀刃裂口,已經被開過鋒了。”
大周鐵律,執鐵為兇。
為了維護朝廷統治,連武林中人的所執的刀槍劍戟等兵刃都是要在官府中備案的。
看到那刀時,王慶東已經被嚇得冷汗直流。
他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案件真兇,不言而喻!
事情也是漸漸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