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曾經說過,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別人,沙文也一樣。
現在的狀況卻由不得他想到一些很瘋狂的事情,從所有事情中抽絲剝繭分析,首先他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十足的英俊少年,皮膚白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其后他知道了索菲被嫁給蘭登的生育任務,最后再結合她目前的精神狀態。
一個不得了的想法頓時就出現在沙文的腦海里。
果不其然,他才剛剛想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索菲就開始寬衣解帶,擺足了一副,你們強迫我的生活和愛情,那我就要反抗到底!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一頂代表力量的巨大帽子穩穩的是要扣在蘭登·法利安的腦殼上!
絕對是天大的丑聞!
而且沙文不得不說,索菲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狠人,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沙文對法利安家族和霍爾家族究竟有何等強大之處并無直觀感受,更多的是道聽途說,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一點,這種事情要是敗露出去,那可比毆打泰瑟皇子的事情嚴重不知多少倍!
索菲也是干脆,三下五除二就脫的精光,赤條條的站在沙文面前,身軀微微有些顫抖,“你沒有選擇,沙文,如果你拒絕,不僅夏洛特不會有好下場,今天的事我也會以另一種角度告訴蘭登,我明白我想說什么。”
要不要這么刺激啊!
能夠讓一個女人毫無保留的站在一名男性面前,只有兩個理由,生存與愛情,但索菲完全是出于報復與仇恨。
沙文嘆了口氣,走過去取下床單裹在索菲的身上。
索菲臉色漲紅,急忙說道,“是我對你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嗎?該死的!如果你今天敢走出這道門,我發誓下午你就會在桌子上看到夏洛特的一只手!”
“但是我拒絕,沒有人能夠強迫我做任何事情,現在不行,將來也不行,難道你認為幾句威脅,然后脫光了站在我的面前就會讓所有事情按照你想象的方向發展嗎?拜托,多動動腦子好嗎?”
“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夏洛特嗎?她可是你的親姐姐!”
沙文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拍了拍索菲的臉,突然笑道,“當然,我不在乎,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
沙文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這種神展開的事情會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他的身邊,收起笑容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上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先坐下來吧,有什么事我們慢慢說,其實我個人對你還挺有好感的,不一定非要把事情弄到這么僵硬。”
女法師并沒有坐,而是站在原地,淚水如同泉涌般忍不住往外滴,但她似乎討厭軟弱的自己,急忙用手擦掉眼淚,說道,“我承認,在你提出想要成為法師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計劃著利用你...”
“等把我利用完了,然后再像一塊破布一樣扔在一旁自生自滅,對嗎?你是霍爾家族的人,這種事情不論怎么樣,看在血脈的份上罪不至死,但我可就沒你那么好運了,哈哈,真是諷刺,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話時有些惡毒呢,沒想到想法還要惡毒十倍。”
“所以我才說,我太小看你了,沙文·瓦倫。”
“別給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姓氏,什么狗屁瓦倫,我可不認為我和他們有什么聯系。”
索菲楞了一下,在這個世界,絕不會有人否認自己的血脈,尤其是出身高貴的大貴族后裔,因為這代表的是絕對的階級優越性與權力。
沙文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千年以來階級固化的必然產物,但他又不是原住民,什么貴族不貴族的,花里胡哨,有錢有力量才是大爺!
“讓我們回到你剛才提到的問題,你問我什么是自由?雖然我不是什么人生導師,但以我個人的經驗,我只能告訴你,被夢想和愛所束縛的人生就是自由,不過看樣子你的人生已經完全被痛苦和麻木籠罩。”
說著話,沙文聳了聳肩,“嘖,真是可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