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沙文帶上夏洛特剛準備離開,酒窖的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女孩緊緊抓住沙文的胳膊,神色緊張。
但他卻只是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關掉魔能燈,從背包里摸出附魔后的匕首遞給她,示意先坐回椅子上去。
從開門后的腳步聲分析,應該只有一個人。
夏洛特雖然有些猶豫,但她還是相信了沙文。
硬底馬靴踩在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響,沒有燈光,酒窖里昏暗一片,只有來人手里端著的燭臺,光芒昏暗閃爍,向前緩緩移動。
這時,走路的聲音突然停下。
一道非常粗重的男聲在酒窖里響起。
“嗯?小家伙你是怎么解開嘴上的繩子的?”
借著燭火的光芒,他湊近一看,女孩歪著頭,雙手背在身后,原本塞在嘴里布條扔在地上。
“可惜你要是老老實實配合,我們也不會這么粗魯。”
說著話,他彎腰準備撿起地上的布條重新塞回去,“毆打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嘿嘿,我怎么舍得...”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異物感與冰冷離開身體,如同帶走了他的所有力氣,本能的想要說話,掙扎,但如同中了麻醉劑,喉嚨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有人把他翻過身,借助燭火,他看清了襲擊自己的是什么人。
一名看不清面孔的黑發少年。
他想要呼喊求救,但意識隨著被刺破的心臟開始變得模糊,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沙文原本想要劫持這家伙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但雙方體型與力量相差懸殊,就算他把匕首架在對方脖子上,也不能保證不會被掙脫,所以他選擇用一把附魔麻痹的長劍偷襲,一劍斃命。
不使用魔法是擔心有可能引來莊園主樓里面的其他同行。
夏洛特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在她面前殺掉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類,甚至面不改色,心驚膽戰的從椅子上起身,雙手緊緊抱著匕首說道,“他...他死了嗎?”
沙文抬頭,伸手抹掉臉上的血跡笑道,“已經死透了,你先到那邊的洞口去,我馬上就來。”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他還是決定搜索一下這具尸體,說不定能找出點有用的東西。
遺憾的是,他搜了半天,這個窮鬼既沒有擊殺獎勵,更是連個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應該就是他這身充滿臭味的衣服了。
似乎是因為附魔師天賦的影響,離開之前,沙文仔細觀察了一邊地面。
纖細的灰塵上留有不少腳印,為了防止被人追蹤到痕跡,仔細將兩人通往墻壁處的腳印清理干凈,只留下被清理的痕跡。
然后用同樣的手法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留下一條通往酒窖大門外的痕跡。
原路返回洞口,夏洛特已經進去正在等他。
把魔能燈遞給女孩,沙文準備沿途用方塊把這條隧道封死一百格,這樣就算他們有什么發現,拆開墻壁也只有石頭。
只是夏洛特始終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語。
直到兩人回到剛才挖出魔力水晶的地方。
沙文轉身笑道,“你似乎藏著什么心事,在我的記憶里,夏洛特可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