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月光鉛華如洗。
湖面波光粼粼,偶有微風拂過,掀起漣漪。
蘭登摟著一名俏麗女孩,走進湖邊別墅,一路嬉笑。
“...你知道嗎?那個鄉巴佬被我教訓了以后,每次見了我都夾著尾巴走路,哈哈,像極了一條野狗!”
女孩笑靨如花,打趣道,“要是我遇到這種人渣,一定讓馬克叔叔打斷他的腿!蘭登你對他還真是溫柔呢。”
不管怎么看,此時的蘭登彬彬有禮,舉止頗有風度。
他笑著松開懷抱,謙虛的搖了搖頭,用鑰匙打開房門微笑道,“父親經常教導我與人為善,如果不是他充滿惡意,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還是朋友呢。”
女孩走進房子,雙手背在身后。
粉色百褶裙在空中舞動,她轉過身,微微撅了一下嘴,目光狡黠,笑道,“但...你就不怕我們的事情被你的未婚妻知道嗎?嘻嘻,聽說她長得可比我漂亮多了。”
蘭登聽到這句話,正在關門的背影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然后關上門走過去摟住女孩向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低下頭在她耳邊呢喃道,“那不是愛情,艾麗莎...”
說著話,兩人對視一眼,蘭登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甚至還眨了一下眼睛。
作為法利安家族的天才法師,年輕英俊,風趣幽默,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讓女孩露出一個害羞的表情,推開蘭登,“你真討厭。”
只不過蘭登大笑一聲,直接抱起女孩,就向里面跑去。
...
...
沙文此時翹著二郎腿,一只手端著茶杯,優哉游哉的坐在地道里繼續研究魔藥種植。
頭頂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還有經不起折騰的大床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喝掉杯子里面最后一口果汁,他看了一下時間,上方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不急不慢的又給杯子里倒滿新草莓汁,沙文從背包里摸出一塊精致的小點心,繼續等待。
直到杯中的果汁杯再次喝完。
沙文看了一下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
在執行計劃之前,他就已經仔細剃掉了兩鬢的毛發,只為將所有痕跡抹除到最低限度。
帶好帽子和皮手套,檢查一下袖口和褲腿是否扎緊,從背包里取出一件黑色獸皮雨披扣上兜帽,帶上買來的面具,他就準備先上去看看情況。
在這幢別墅的臥房里,沙文一共準備了兩個入口。
一個位于衣柜底部,用來查看外面的情況。
另一個被床下的毛毯所掩蓋。
借助窗外的月光,透過衣柜的縫隙,床上的兩人此時已經陷入沉睡。
為了保險起見,沙文輕輕推了一下衣柜的大門,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等了幾秒,床上的兩人沒有任何動靜。
確定他們已經睡死過去。
沙文返回地道,用木板和方框重新封住衣柜的入口,折返去往床下的入口。
悄悄從床下爬出來。
他站在床頭,面具下的臉露出微笑,從背包里取出一塊干凈的白色毛巾,然后在上面倒上由迷幻草配制的吸入性麻醉劑。
輕輕走過去捂住蘭登的口鼻十秒,然后走到床頭的另一邊,準備用同樣的手法迷暈另一個女孩。
或許是人類天生的第六感,當沙文站在床頭邊上,低頭看著她的時候,這名剛剛還在沉睡的女孩卻突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